媚乙道長笑道:“師姐那裡的話,我奪走臉譜時,霄凰庵已冇活口,就算有,也早躲了起來,如何能叫偷呢,mm是搶。”
群豪見此情狀,均側過臉去,陸守義奔近弟子將他扶起來,問道:“晴風,你如何了?”
話音方落,忽聽台下有人“哎唷”一聲痛呼,一名太乙北鬥弟子忽滿身亂抓,抓了一會,似是越來越癢,擺佈手齊出,兩把將雙袖扯了下來,用力猖獗的抓撓。他手臂上五指過處,登留下條條深深的血痕。世人見他五官痛癢得扭曲,正自惶恐,又聽“嗤”一聲撕布的聲音,霄凰庵一十六七歲的小尼也在脖頸上亂撓,奇癢之下用力過大,將素衣撕下一大片來,粉紅色的褻衣從烏黑的項頸直露到小腹,她全然不顧恥辱,還是不住抓撓。
目睹媚乙道長節節敗退,台下又是一陣喝彩。
這一變故來得極快,去得也極快,群豪想起方纔險情和師太精美如此的劍法,無不心驚肉跳。忽聽一人道:“這道姑使詐,請圓通法師說句公道話!”
靜仇師太道:“妖女,把偷走的臉譜交出來。”
媚乙道長這才笑盈盈道:“這二人中了貧道的‘陰陽磨’之毒,若不當即交合,必死無疑。”
媚乙道長道:“此毒無藥可治,冇藥可解,唯有一法,就是行男女之事。”頓了一頓,又道:“還好兩人所中均是陰陽磨,也恰好是一男一女,師姐,這太乙北鬥的弟子固然醜了些,卻也拚集,若再遊移半晌,可就連老天爺也救不了小師妹咯。”
靜仇師太想及庵中慘景,彷如一把尖刀在心口剮肉,雙手不住顫抖。周通天道:“師太,她在成心激憤你,莫要被騙。”
“好!”群豪這一聲驚呼極其劃一,陣容甚大。
媚乙道長麵上卻還是盈盈笑容,她轉過身來,扶風立定,左手漫不經心輕撫著拂塵銀絲,悠悠道:“師姐,之前在山上時,師父總誇你是習武的好料子,還把獨門絕學‘哀山牢舞劍法’傳給你,不過,悟性高有甚麼用,刻苦又能如何,三年前我武功還不及你一隻手,現在,你跟我提鞋也不配。”
兩人相距極近,群雄尚不及驚呼,三道白光已至師太麵額。靜仇師太凝神防備媚乙道長突襲,卻千萬冇推測那拂塵並非兵器,而是暗器,情急之下,手中青鋼劍疾向上疾收,手腕連連輕顫,自左至右連晃三下,每一下都快得異乎平常,但每一晃,劍尖都不偏不倚將銀絲一分為二。
那太乙北鬥弟子上半身騰空,無處撓癢,一把推開陸守義,又在地上擦摩,說道:“癢……癢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