群雄知玄智這話是要讓圓告訴難而退,聞此均道:“方丈武功如此修為,若要爭奪武林盟主,那也是十之八九了。”
玄悲道:“老衲立於斯說句話,全仗大師汲引,絕非憑武功凹凸。”
玄智見狀,上前一步,說道:“師兄遠來,令敝寺蓬蓽生光,不過,師兄不巧來晚了一步,大會的端方,凡日出後入寺的人,是不得上擂台比武的。”
群豪都是一凜,心想:“少林工夫何止千萬,這和尚大言如此,若非成心前來丟臉,必然是瘋了。”
圓通道:“即使再等你一年,該輸的,三五招以內還是一樣輸。貧僧都說了,此來隻想讓你們開開眼界,曉得甚麼叫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。方丈,你已想方設法逃過了擂台決鬥,現在又冒充謙讓。”說到此,食指指著玄悲胸口道:“若不是內心驚駭,那就是成心避之以韜晦,當大會讓武林群豪相互進益的主旨是放屁了?”
陸守義為莫非:“我若應允,隻怕方丈虧損。”
圓通大聲道:“此言錯矣,若無超絕技藝,兩邊打起來如何判裁孰高孰低,誰憑的真本領,誰又勝之不武,公證人若不能洞若觀火,明察秋毫,何不下山隨隨便便抓一個村夫來做?”
要知寺中花崗岩均是山下采來的整石,並非薄薄的石板,江湖群豪中,從半空騰起將此空中踩出足跡的,也不會超越二十個。這叫圓通的和尚慢悠悠走來,既不稍立,也不頓腳,竟留下如此足印,內功之高深,實已到了匪夷所思的境地。
圓通道:“正如小僧方纔所言,武林大會的公證人既要技藝超絕方能勝任,這一場比武倘若方丈取勝,小僧自當絕裾而去,有生之年再不踏入少林半步,但若戔戔貧僧幸運得勝,這公證人的位置,還請方丈讓出來。”
隻見圓通和尚足著布鞋一步步走來,雙腳過處,聽得如爆仗普通“嗶嗶剝剝”的聲響,地上的花崗岩紛繁碎裂下陷,留下一個個寸餘深的足跡。
此言一出,寺中和尚連同群豪無不駭然聳動。玄悲道:“承蒙師兄瞧得起,不過大會期近,未知可否在大會後再行參議?”
玄悲道:“此事事關嚴峻,貧僧一小我做不得主,需請大師商討方是。”說著看向寺中群豪。
玄悲道:“師兄請講。”
哪知圓通冷哼一聲,說道:“練了大半輩子就會這點微末工夫,還充甚麼豪傑,做甚麼大會公證人?”
群豪又是一陣聳動。玄悲及身後四名高僧,一時都不敢答允此話,圓通又道:“如何,方丈不敢承諾,那是曉得必然要輸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