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回 鏡花水月9[第1頁/共3頁]

歐陽豔絕道：“不錯，這丫頭恰是小女。”見歐陽靜珊倚正在古翼塵肩上，已然悠悠轉醒，不由模糊皺眉。

孫尚商笑道：“敢問前輩，倘如有人殺你父兄，此人卻拿銀子求你原宥，你肯是不肯？”

一旁華瞞天看了一眼那丹藥，撇嘴道：“甚麼起死複生，包治百病，姓柳的不過浪得浮名，老夫看這藥吃不得。”

歐陽靜珊柔聲道：“多謝孫公子。”接過丹藥，正要服用，沈如雪大聲道：“慢著！此藥是真是假，是藥是毒尚未可知，不成如此失張莽撞。”

孫尚商笑道：“恰是，鄙人幸與柳老前輩一見仍舊，臨行之時，他送了我四粒‘清風白玉回魂丹’，他說這丹藥不但有起死複生之效，對平常百病，表裡傷，亦有大用。”說著果從懷中取出四粒丹藥，道：“這四顆丹藥，陋劣得很，如蒙女人不棄，望乞笑納。”

歐陽豔絕道：“無妨，孫公子有甚麼話，無妨直說。”

孫尚商笑道：“孫子雲，‘知己知彼，百戰不殆’，為商之道，亦是如此。善做買賣之人，必善資金之展轉騰挪。一向以來，龍門錢莊均將金銀票物等貴重財物交給長風鏢局押送至天下分局，人為年底結清，現龍門錢莊既已獲得歸雲堆棧一百萬兩銀子，天然立時為長風鏢局發放人為，長風鏢局得了人為，將一年的食宿資費如數還於歸雲堆棧，如此資財流轉，惠而不費，莫說是戔戔五萬兩，便是二十萬兩，三十萬兩，隻要能解燃眉，歸雲堆棧也必肯出。”

孫尚商道：“李歸雲雖向龍門錢莊假貸了一百萬銀子，卻毫不是冇銀子，川西長風鏢局就因長年停駐歸雲堆棧，欠著他七十萬兩。不過，歸雲堆棧和長風鏢局有個不成文的商定，每年年底長風鏢局發了人為，有了銀子，才一齊結給歸雲堆棧。”

歐陽豔絕道：“李歸雲得了一百萬兩銀子，自是還給龍門錢莊，卻不知厥後如何？”

孫尚商道：“恰是如此，江湖有江湖的端方，商道有商道的端方，商道當中如以武功凹凸說話，豈不成了強盜？”

孫尚商向歐陽靜珊走近兩步，說道：“鄙人魯莽，一見這位女人，不知何故，便覺非常靠近，似是早已瞭解。”

在場世人腦中多數是一團漿糊，其他聽明白的亦無不目瞪口呆，歐陽豔絕哈哈一笑，說道：“孫公子這‘塞外小王爺’的稱呼果非浪得。”對趙含香道：“還不為孫公子開鎖？”趙含香一聽開鎖，趕快翻身爬起，取出鑰匙解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