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回 鏡花水月5[第2頁/共3頁]

沈如雪一聲厲笑，說道：“恩將仇報，這類事你歐陽豔絕做得還少麼？十多年來，我沈如雪整天在此山洞閒坐，雖是渾渾噩噩度日，卻也想明白了很多，”目光如電，雙目似欲看破歐陽豔絕，接道：“你歐陽豔絕與我示好，並非至心喜好我，自一開端就想操縱我獲得‘乾坤燭照寶典’。”

麗日萬丈，鳥雀玩耍之聲遙遙傳入密道。歐陽靜珊望著娘，柔聲道：“小時候，教中主子的孩子都是有孃的，隻我冇有，他們明裡服侍我，對我百依百順，暗裡卻說我是個冇孃的野孩子，另有人說我是爹生的，我辯論論，我也是有孃的，我娘生下我就抱病歸天了，他們就問我我娘長甚麼樣，我答不上來，隻能躲起來偷偷地哭……”歇了很久，又道：“孩兒做夢也想見到娘，看看孩兒長得像爹多一點，還是像娘多一點，娘，讓孩兒看看你好不好？”

歐陽豔絕麵不改色，說道：“如雪，你莫要含血噴人，那‘乾坤燭照寶典’與你何乾，如何說是我操縱你！”

歐陽靜珊微微轉頭道：“爹，那你為甚麼要騙我說娘已經死了？”

歐陽豔絕道：“有又如何？冇有又如何？你休要翻出這些陳芝麻爛穀子之事滋擾珊兒靜養。”

歐陽豔絕加快催動源源真氣。這一回過了很久，歐陽靜珊方悠悠轉醒，說道：“爹，珊兒好冷……珊兒今後……今後再也不能給您肇事了……”眼皮越來越重，頭也垂垂耷拉下去。

歐陽豔絕喝道：“老賊婆，你休要妄圖！”惡狠狠看定了她一眼，更覺說不出的討厭，說道：“方纔若非我及時趕到，你早將珊兒拋下山穀，若不是你用心暗害於我，珊兒又怎會被你我打傷，天下有你如許的母親麼？”

沈如雪撫摩著歐陽靜珊的臉，眶中眼淚又忍不住滴滴落下，說道：“乖女兒，為了你，娘死也情願，但要讓我諒解這恩將仇報、毫無人道的狗賊，倒是千萬不能。”

歐陽豔絕望著兩人，雙唇緊閉，陰沉著臉。見沈如雪正捧著女兒的手，頓時大怒道：“你彆碰我女兒，誰也休想碰我女兒！”

歐陽靜珊道：“娘……”沈如雪忙道：“娘在這裡……珊兒，我是娘。”兩行濁淚從遮臉的破麻佈下排泄來。

歐陽靜珊道：“娘，你彆怪爹了，爹常常給孩兒說，在修乾坤燭照寶典前，他也不知會變成本日這般模樣。娘，你已恨了爹爹十六年，本日就當為了女兒，和爹爹重歸於好，好不好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