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蘭風雲圖_第八回 煙波仙苑4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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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鉞聰忙道:“部屬不敢。”

此次武林大會,太乙北鬥元氣大挫,弟子無不低頭沮喪。世人好輕易從寺中求來一塊潔淨白布,將掌門和大師兄屍首裹好了,抬至陸行雲身前,要他做主。陸行雲呆坐地上,望著爹爹和哥哥的屍身,一言不發。眾弟子強打精力上前安慰,可大師心境都是奇劣,勸來勸去,不免唉聲感喟,哭哭啼啼。太乙北鬥一年長弟子喝止世人,說道:“二師兄,掌門走了,你就是太乙北鬥新任掌門,即使大師大家泄氣,您也不成自暴自棄,逝者已矣,我太乙北鬥雖遭此重創,活著的,自當回太乙北鬥苦練絕學,以圖東山複興,一血本日奇恥。”陸行雲望著父兄屍首,隻是不說話,直至月上嵩山,寺中和尚拾掇殘局已畢,都各自拜彆了,太乙北鬥眾弟子仍圍坐在陸行雲四圍。恰是:

古鉞聰走到歐陽豔絕大轎前,道:“教主有甚麼叮嚀?”

嗜血教倒是另一番氣象,世人劇毒一解,架鼓的架鼓,吹號的吹號,執槌的執槌,一個個重振精力,麵露欣喜,十足捶打吹奏不歇。歐陽豔絕在“嗜血神教,忠誠誠懇,與世無爭!歐陽教主,經天緯地,菩薩心腸”的歡頌聲和震天的鼓樂聲中,離寺下山。

古鉞聰不敢違拗,回道:“是!”歐陽豔絕令轎停下,待古鉞聰上得轎來,持續前行。

玄月的嵩山,寒意深重,此時天晚,更是西風殘虐。嗜血教主子早為教主掛起了紗簾遮擋風沙。歐陽豔絕坐於綴滿珠玉的華轎之上,一語不發,身後主子無不如臨深淵,大氣也不敢出。離教主較遠的一紅衣少男低聲道:“教主今番出師倒黴,未能一舉奪下武林盟主的寶座,接下來的三年,咱是彆想有好日子過了。”身邊一綠衣美女道:“可不是麼,若不是大護法俄然身懷絕技,一夜之間練成絕世武功,讓高進倫這小兒有所顧忌,我們本日能不能活著分開和尚廟,也難說得緊。”紅衣少男歎口氣,接道:“想我神教自誇用毒妙手,冇想到竟被十八大門派中的人下了毒,當真是顏麵丟儘。不知此番回教,教主會拿誰先開刀。”綠衣美女忙做了個噤聲手勢,沉聲道:“你們小聲些,如果被教主聞聲,開刀的就是我兩個。”話音方落,身後一頭插白玉簪花的男人道:“兩位所言差矣。”綠衣、紅衣少男回過甚去,齊聲道:“天德兄有甚麼話?”頭插白玉簪花的男人道:“兩位想一想,這一次武林大會,十八大門派都中了毒,隻要大護法力阻勁敵,誅殺太乙北鬥掌門,是多麼風景?我看,教主不但不會大怒,還會大有封賞。”綠衣少男一聽有理,大舒一口氣,紅衣少男卻道:“大有封賞?絕無能夠,絕無能夠。”頭插白玉簪花的男人聽他語氣斷交,問道:“何出此言?”紅衣少男道:“教主是甚麼人,他本身身中劇毒,不能轉動,能讓部下主子大大風景?我看過未幾久,大護法就要遭來殺身之禍。”此言一出,三人麵色均為之一變,綠衣男人道:“你的意義,是說大護法功高蓋主,遲早會被教主肅除?”說到此,俄然恍然大悟道:“難怪大護法要脫手相救十八大門派時,教主說你若去了,就不要回教,本來如此!”頭插白玉簪花的男人對兩位道:“嫵奴,嬌奴,且不說大護法本日救我們一命,常日裡,他白叟家與我們的友情,但是比親兄弟還過硬。”紅衣男人連連點頭,說道:“自打大護法入教,我頭一回覺著,在神教做主子,也另有些做人的滋味。”頭插白玉簪花的男人道:“這一回大護法如有甚危難,我吳天德第一個冒死替他討情。”另兩人齊聲道:“算我一個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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