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奴渾身一顫,倉猝叩首道:“主子把守不力,求大護法,吳大人饒命……”
那叫黑奴的一見有人出來,奔近大堂就跪,口中連聲道:“啟稟大人,不好了,琅琊居財……財……”偶然之間,見古鉞聰也立在屋中,口中一個“財”字說了兩遍,硬生生吞了歸去。
不等吳天德說完,古鉞聰道:“我在穀中吃用不愁,銀子也買不得母親下落,與一迭廢紙無異,你們拿去花差就是,不必推讓。”
吳天德聞此,神采一整,向門外看了看,俄然挽起古鉞聰手,說道:“走,到內屋說。”
古鉞聰道:“這個天然。”一拍床頭,接道:“就照大哥說的辦,三箱財寶,一箱半獻給教主,小弟自取一箱有彆用,剩下的半箱給兄弟們,也不知夠是不敷?”
黑奴上道:“啟稟大護法,吳大人,賊人已經抓到,就押在門外候審。”驚駭之下,上氣不接下氣,已然答非所問。
吳天德這才道:“蘇老賊家中所藏珍寶之多,遠出愚兄預感以外,料來教主也一定儘知,愚兄之見,古兄弟可趁此良機大撈一筆。”頓了一頓,又道:“教主派你辦這事,當中自也有這個意義。”
吳天德道:“古兄弟放心,大哥方纔遭遇大赦,毫不敢再肇事端,五五分賬,說來還是少的。”
那叫小順子的看了吳天德一眼,麵不改色道:“竹杖上的金粉被主子刮下來,連夜出穀賣掉了。”古鉞聰聽到“賣掉”二字,微微皺起眉頭。一保護從從身後取出一根磨得發亮的竹杖,恭恭敬敬呈給吳天德,說道:“回大人,這是賊贓。”吳天德怒極,右手一推,將小順子推倒在地,罵道:“混賬東西,銀子呢?”
二人聞此,心中千斤巨石頓時落下,都是大舒一口氣,琅琊居钜萬之財,丟了一兩件,教主萬難曉得。古鉞聰方欲讓黑奴起家,吳天德俄然伸手悄悄攔住他,口中喝道:“狗東西,產生了這等大事,若被教主曉得,不止你我小命不保,連大護法也要大受纏累。”
吳天德半晌方道:“多謝古兄弟,這半箱財寶,大哥定然分得妥妥鐺鐺,誰都對勁歡暢。”
吳天德睜大眼睛,說道:“多了,多了,莫說半箱,便是每人一件古玩,也夠大師花消三年五年了,古兄弟不必如此……”
古鉞聰、吳天德皆是大驚,齊聲道:“被盜了?”
黑奴聽了問話,纔算有了眉目,說道:“回大護法,主子奉大人之命,派人整夜輪番看管琅琊居,不敢涓滴懈慢,夜裡也並無些許差池。主子今晨一早便到屋中數點財寶,發明……發明竟少了一根鍍金竹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