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鉞聰道:“煙波苑與神教相通,自來便隻能從奇門八卦陣方可入教,你如許一說,我才知神教另有門路,此事要從速奉告教主纔是。”看了一眼玄顛,又道:“不過如許一來,教主必然會思疑有外人收支神教。”
古鉞聰道:“第一,嗜血穀非比他地,白日裡你不成四周招搖,每日飯菜,我自會為你留到早晨。第二,玄悲方丈是你師兄,今後我不叫你門徒,你也不成叫我師父。”
玄顛道:“徒兒也獵奇啊,就走疇昔檢察,我扒開枯草叢,發明崖壁有一條窄窄的裂縫,固然峻峭之極,卻彷彿是通往穀中。”
玄顛聞古鉞聰要趕他走,不幸巴盼望著他道:“師父,徒兒好輕易來這裡,你彆趕我走,好不好?”
古鉞聰微微一愣,當即恍然大悟,笑道:“你偷吃之能,天下無雙,武林大會之際也能在積香廚來去自如,在此偷食,自是小菜一碟。”說到這裡,想起在積香廚與玄顛偷吃饅頭的事來,心頭一熱,說道:“你真想留在這裡?”
玄顛道:“想,做夢都想。”
“哈哈哈,師父,是我。”那厲鬼從房梁上飄下來,伸手至脖頸後一撕,將一滿麵血汙的麪皮扯了下來。
古鉞聰道:“那你是如何入穀來的?”
古鉞聰恍然大悟,說道:“難怪林叔叔盤點人數時少了一人,原是你動的手腳。”說道:“本來有人給你帶路。”
古鉞聰道:“留在這裡能夠,不過要承諾我兩件事。”
古鉞聰問道:“你說的處所,我聽教中主子說過,叫雁斷崖,在嗜血穀西麵,連綿三十多裡。”玄顛道:“恰是,當時候天已經黑了,徒兒正想要不要原路歸去,誰知就在這時候,一頭好大的岩羊忽從麵前石壁裡蹦出來,從我褲襠鑽了疇昔,嚇了我一跳。”
古鉞聰手腳冰冷,耳朵卻熱得發燙,過了半晌,不見屋內有異,才壯著膽量緩緩伸出半個腦袋,張大嘴呼了一口氣,他看著微微燭火在輕風中搖擺,心忖:“那鬼飄走了?”坐了一會,懼意漸去,才覺尿意來襲。他挺了挺胸,自言自語道:“世上哪有鬼,方纔必然是做了惡夢。”翻身下床尋鞋。俄然間亮光一閃,一個滿麵焦黑,耳鼻流血、下巴掛在頸上的厲鬼映入視線,在麵前半寸之處擺佈閒逛,那厲鬼口中兀自流著鮮血,正癡癡發笑。
扮鬼的,恰是玄顛。
古鉞聰奇道:“從石壁裡蹦出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