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姚景程阿誰大笨伯,癩蛤蟆還想吃天鵝肉。”晚餐過後慶娣回到房間,便瞥見mm鵠立在書桌邊,目光投在手中的本子上,嘴裡猶自罵著“大笨伯”。
比來慶娣養成了日記的風俗。mm晚自習經常逃課去吉他班,指法已經很諳練,吉他譜也略微能看懂一些。她每次回家都不迭地抱怨指尖很疼,肩膀很酸,課程很古板,接著象健忘症發作似第二天持續。慶娣淺笑地聆聽mm的統統抱怨,內心幾欲發瘋地想抓住mm搖擺,巴望她能反覆一遍薑尚堯在那兩個小時裡說的話,做的事,各種細節。可mm每次心疼兩份學費抱怨她是書白癡不懂餬口情味時,她又總會愣怔數秒,乾巴巴地答一句“要測驗了”。
慶娣滿胸臆無法與氣鬱,憋得臉一陣紅一陣白,目睹mm穿好了外套籌辦走,不由迸一句:“你少和懷源哥熟諳的那些人一起,都不是好人。”
姚景程莫名其妙:“我說錯甚麼了?喂,沈慶娣,你彆跑啊!”
慶娣好氣又好笑,這傢夥跟仇敵一樣大半個多月回絕和她說話,譚圓圓罵他小肚雞腸他也果斷不開口,這會又一幅惡棍到底的模樣。“你想和我說甚麼?”
愛娣嘴角揚起,掛著一抹諷刺的笑,抬高了嗓子說:“家教真好。你看不慣我我還看不慣你呢。”她伸手拿起桌上的網吧充值卡,半仰起小臉忍淚說:“吉他班我也不愛去了,又辛苦又冇意義,每次瞥見姚景程就來氣。我上彀去!你呆家裡演你討人喜好的閨女角色,想如何演如何演。”
“你本身都鬨不明白?”慶娣無話好說,獨自推了車出來。
她支支吾吾答了一句就睡。
姚景程噌一聲從車座跳下,滿臉的笑,說:“那把電話號碼給我。”又問:“上回我把傳呼機號碼給了你妹,讓她轉給你。你如何一向不呼我?”
“讓開。”慶娣走疇昔和他說。
她沉吟。“應當能夠。”
“我們家有甚麼家教?”愛娣驀地起立,正想說話,隻聽客堂裡爸爸大聲呼喝:“耐球,吵吵吵吵個卵!”
“姐,我在找那兩張磁卡呢,前次懷源哥朋友給我們的。就是迅騰網吧的那次。”解釋就是粉飾,愛娣的聲線緩緩弱下來,“到處找不著。”
姚景程臉上忽地一紅,不敢驅逐她的目光,假裝找車鑰匙的模樣低頭說:“當然是了。難不成這也能哄人?”
火車站的偶遇後,她實在又見過他一次。
“你和人說那些做甚麼?人家家裡環境好不好關你甚麼事?”慶娣不自發地抬大聲音,“沈愛娣,你知不曉得你越來越討人厭?刻薄刁鑽奸商,一副大媽嘴臉,半點家教也冇有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