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不過,趕走了那兩名女弟子也好,兩人畢竟隻是煉氣期,氣力低了點。】
隻是她微微上揚的唇角,泄漏了現在表情的一絲玩味。
上官菲綾不說話,隻是那雙敞亮的眸子還是悄悄地落在他身上,帶著幾分切磋,幾分戲謔。
那玩世不恭的腔調悄悄斂去,彷彿在衡量林玄話語中的分量。
氛圍中,上官菲綾身上披髮淡淡暗香,如有若無地飄入林玄鼻端。
林玄的思路清楚非常。
老祖的聲音再次響起,帶著前所未有的嚴厲。
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底氣不敷,連本身都感覺這辯白慘白有力。
【你是怕,一個不留意,搞砸了,她會像天羅宗的鳳蝶一樣把你算計了?】
“上官菲綾。”
林玄在心中迴應,語氣帶著一絲不易發覺的遊移。
“你可知你們血煞宗,或者放眼全部靈澤大陸,那裡有甚麼能直接助修士衝破元嬰修為的秘境,或者奇物?”
這不是杞人憂天。
上官菲綾聞聲,緩緩轉過甚,那雙清冽的眸子看向他,帶著一絲扣問。
他喉結悄悄轉動了一下,本來籌辦好的解釋,現在竟有些難以開口。
“林玄,想不到你還挺有魅力哈啊,女弟子們都給你投懷送抱了!”
他現在的處境,已是如履薄冰。
【上官菲綾的確很不錯,隻是……】
這句話,如同一盆冰水,重新到腳澆了林玄一個透心涼。
這評價,倒是與林玄先前對那兩名女弟子“累墜”的暗忖不謀而合。
臉頰微微有些發燙,不是因為春光,而是因為這無形的核閱。
先後果上官菲綾而起的奧妙心境,現在被這殘暴的實際沖刷得蕩然無存。
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飄向上官菲綾。
隻是……
兩女弟子說話都帶著哭腔,臉上赤色儘褪。
【小子,那你很多尋覓機遇衝破了。】
若真成了仇敵,其威脅程度,隻會比鳳蝶有過之而無不及。
那股因元嬰期三個字帶來的寒意,彷彿還未從林玄的四肢百骸中完整散去。
【你冇傳聞過萬花叢中過,片葉不沾身?】
林玄心中警鈴高文,額角乃至排泄了精密的汗珠。
【小子,你可彆賴老夫的功法。】
林玄乾咳一聲,試圖粉飾本身的不安閒,視野也不自發地飄向一旁。
他迫使本身沉著下來,腦海中卻不由自主地閃現出方纔那兩名女弟子嬌柔的模樣。
【以你現在結丹初期,對上元嬰期的修士,一點勝算都冇有!】
天羅宗的威脅尚未消弭,若再因男女之事與強大的血煞宗反目,無異於自掘宅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