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看到了吧,小子。】
上官菲綾的聲音如同碎冰撞擊,帶著一絲不易發覺的調侃,在死寂的氛圍中盪開。
如同皓月之於螢火。
【或許,四宗的宗主,在另一處不為人知的疆場,的確因為某種特彆啟事,已經商討了寢兵。】
【能讓四宗宗主同時低頭,這位奧秘強者的來頭,絕對非同小可。】
萬劍宗、鍛體宗派來的人,早已全軍淹冇,連個完整的影子都找不到。
光幕之上,一行行古樸的筆墨緩緩閃現,筆跡蒼勁有力,透著一股嚴肅。
無數道目光,再次聚焦於半空中的上官菲綾身上。
【寢兵和談!嘿,看來是這兩人在信口雌黃,瞎掰一氣。】
“你們莫不是失心瘋了?還是把我血煞宗的都當作了三歲小孩?”
【小子,彆歡暢太早。】
麵對兩名結丹修士的厲聲嗬叱與滅亡威脅,她彷彿冇有聽到普通。
這場狠惡的宗門混戰,打到屍橫遍野,哀嚎各處。
他不再試圖辯論。
林玄瞳孔突然收縮。
這位奧秘的強者,恐怕就是促進這份寢兵和談的幕後推手。
上官菲綾那冰冷砭骨的詰責,如同利刃劃破呆滯的氛圍,留下一片死寂。
風,彷彿在這一刻停滯了。
看來,並非是他一小我被矇在鼓裏。
有驚奇,有顧忌,有氣憤,也有著天羅宗修士死灰複燃的期盼。
他下認識地看向不遠處的兩名血煞宗修士,發明他們一樣一臉茫然與驚奇。
但是,識海深處,一個衰老而帶著戲謔的聲音幽幽響起。
歡樂老祖的聲音如同冰水,刹時澆滅了林玄心頭方纔升起的那一絲幸運。
【但天羅宗的人,目睹此地混戰,他們占有上風,天然巴不得將其他宗門的有生力量完整抹除,好一家獨大。】
隻是,他或是她,是誰?又為何要插手四宗之戰?
歡樂老祖的聲音帶著一種洞悉世事的涼薄。
這個時候,談甚麼寢兵和談?
現在隻剩下血煞宗與天羅宗在此決死搏殺,就要分出勝負。
林玄沉默。
中間另有兩股,一股厚重如山,帶著金屬的堅固感,屬於鍛體宗。
重重迷霧,讓麵前的局勢變得更加撲朔迷離。
歡樂老祖的猜想,竟然一語成讖。
是血煞宗決計坦白,還是這兩人在虛張陣容?
“寢兵和談?”
【也有彆的一種能夠。】
特彆是在這類屍山血海,勝負即將分曉的關頭。
寢兵和談?
玉簡猛地一顫,收回一聲輕微的嗡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