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直抱怨，何故報直。”我發小點頭：“正所謂，鴛鴛相報何時了，鴦在一旁看熱烈。”

他聳了聳肩版：“ok，那換一個說法。我問你，如果喬家兄妹現在就站在你麵前的話，你會不會揍他們？如果揍的話，揍到甚麼程度你會感覺氣消。”

他掛斷。

我左手托著發小的屁股，把他往上拱了拱，右手伸進褲口袋掏鑰匙。

“我冇事，你彆胡思亂想。”他抬起手，倦怠地擋在眼睛上，“能夠剛纔酒喝急了，有些不舒暢吧。你讓我躺會兒。”

他的臉埋進我衣服裡冇動靜，因而我從他衣服口袋裡拎脫手機，在黑暗中念出螢幕上的名字：“方人渣？”

他拍桌子大笑，和我碰瓶。

他懶洋洋地向後靠，右手撐在椅子上，上半身向後傾斜二十度，歪著腦袋瞅著我，嘴角帶著一抹壞笑。

他的臉上緩緩綻放出一大朵笑容，像是春雪熔化滿山是花。

我被他噁心腸雞皮疙瘩都起了。

抬頭，一口喝乾。

“他是誰？！”

出租車上，他難受地縮成一團，抱著我的大腿直哼哼。

我躊躇。

我翻了個白眼：“這叫脾氣坦直好嗎，不曉得有多少人戀慕。”

“你到底如何了？誒！”我悄悄推了推他，“有事你就說啊，彆悶在內心一小我難受。你也曉得我的，我腦筋冇你矯捷，一貫都不善於猜彆人苦衷。聽到冇有？我跟你說話呢！”

這話大要聽起來像是打趣，但配上他的神采……如何感受有點不對勁啊？

煙夾在右手指縫，頭仰著在看星星。

【84】

黑暗中一燃燒星，有人倚在車上抽菸。

我狂汗：“幼年浮滑，幼年浮滑。阿誰，人不中二枉少年。”

我說：“你問。”

我瞠目結舌地看著他：“這玩意兒哪還能用數值表示啊。”

我說：“笑屁啊，揍你哦。差點又被你岔開了，怨氣值怨氣值，呃，取其中間值吧，5。”

頓了頓，又彌補：“你不熟諳的。”

同一句話，兩個分歧的聲音。

我又愣住。

我二丈和尚摸不著腦筋。兔崽子俄然笑這麼高興乾嗎呢？

更加不曉得該如何對待喬厲鴻。

如何會是喬厲鴻？！

厥後，他就這麼睡著了。

日喲！

我用力揮動了一下拳頭：“想捱揍啊。”

他說：“那我得先問你一個題目。”

他悄悄的說：“一個賤人罷了。”

他腦袋轉到另一邊，後腦勺對著我，也不曉得甚麼神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