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會的,父親會諒解你的。”
宇文曜強打著精力,一口熱血湧上來,灌了滿嘴,“你說,他會不會諒解我?”
蘇傾城幾近說不出話,隻是點頭,即使絕望,即使說過是仇敵,也從未曾想要他死。
宇文曜本來武功比蘇傾城高強很多,然現在卻冇有效儘儘力,並且手中冇有兵器,給了蘇傾城一種占到上風的錯覺。
宇文曜敏捷側身躲過,而後又緩慢後退。
拐了幾個彎,終究遠遠看到了城門。
這邊,蘇傾城手持彎刀指著宇文曜:“讓開!”
月白的衣袍刹時被染紅,奪目地刺人眼睛,鮮血汩汩而出,順著彎彎的刀身,流向刀柄,最後滴落在地上。
宇文哥哥是從小伴隨在身邊的人,她如何捨得他死?
如何會如許?為甚麼會如許?
北冥淵牽著蘇傾城的手,兩人往城門的方向疾走。
說時遲當時快,蘇傾城想罷手,已經晚了。
聞言,宇文曜微淺笑了,然後緩緩閉上了眼睛。
蘇傾城將血泊中的宇文曜抱在懷裡,淚水恍惚了視野:“為甚麼,明顯能夠躲的,為甚麼……”
可惜,光陰向來不返,逝去的光陰,用死也換不回。
本覺得宇文曜會今後退,瞥見的倒是他突如其來一步向前,彎刀冇入胸膛。
蘇傾城冇有多加躊躇,提起彎刀向宇文曜刺了疇昔。
蘇傾城淚眼婆娑地點點頭,到了這個份上,另有甚麼不能放心的呢?
蘇傾城的臉上充滿勇敢和倔強,就跟當年交戰疆場一樣,舉頭挺胸,恐懼又無懼。
宇文曜俄然好記念那段與她並肩作戰的光陰,如果光陰能倒流,他情願用性命去調換。
蘇傾城步步緊追,每一招都用出了最快的速率,內心隻想著,非是要取宇文曜的性命,隻消打傷他,不讓他礙事就行。
蘇傾城半眯著眼睛,披收回冷芒:“那我就隻能脫手了。”
宇文曜笑了:“傾城,你不是我的敵手,從小就不是,你忘了?”
蘇傾城抹乾淚水,最後看了宇文曜的屍體一眼,終回身拜彆。
蘇傾城雙手握刀,一個扭轉起勢,疾如離弦的箭,直奔宇文曜的心口。
他氣若遊絲隧道:“我、我死在你的手裡,很、滿、足了……”
蘇傾城驀地抽出彎刀一扔,腦筋頓時亂了。
“傾城,你說得對,我對不起東越國百姓,更加對不起寄父,現在、我、我去了地府,就向寄父請罪,你……”
彎刀自胸口直入,刺穿背部,宇文曜口吐鮮血,身子搖搖欲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