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跪在他身邊的男人此時已經收起了注射針和西林瓶,全程都低眉斂目,做出寒微恭敬的姿勢。
因為這內裡鮮明是一具屍身,並且是譚敞亮的屍身。
值班室中的小差人打了個哈欠,直起家來,朝四周看了看。
他們朝“譚敞亮”行了一個禮後,纔將扛著的東西翻開。
四週一片寂靜,隻要值班差人似有若無的鼾聲,響在黑夜中。
很快,幾近一模一樣的屍身,變成了真正的一模一樣。
安卻還感覺有些不對勁。
錶盤上,映照出男人比平常東方人更通俗立體的俊美容顏。
跪在中間的男人驚了驚,臉上露犯錯愕的神采。
“譚敞亮”垂眸看了他半晌,才漫不經心道:“起來吧。剩下的事,都安排好了嗎?”
他竟然會從這小我口入耳到“非常成心機”這個詞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