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度盤膝坐下,雲蔚靠近何必,抬手重撫上何必眉心那點殷紅。
風吹荷葉,碧波萬頃。遠遠的,是懸空的島嶼。長如虹帶的水流從浮空島嶼上落下,其形如練,折射出七彩虹光。長長的瀑布濺起白霧一片,帶著荷葉水波波紋蹁躚。
他長髮披麵,烏髮閃亮,玄色的長衣折射著燦爛的陽光,模糊中有金色的龍紋在衣袂中翻滾。
“好……”
一時候,花香四溢,風吹雲動,卻四野無聲。水做的人們溫馨地或站著或蹲坐,衣物上斑紋精美可現,但水做的臉上隻要淺淺的五官。
“當然是……打鬥啊。”雲蔚咧嘴一笑,扶起何必以後,三兩下穿好衣物。梳起髮髻的他又是一個開暢青年。轉頭看著何必,臉上儘是戲謔。
跟著雲蔚的行動,他身上纏滿的繃帶全數落下,尚未完病癒合的傷口緩緩排泄些許黑紅的鮮血。雲蔚不覺得意,意念一動,結界內芬芳的水靈氣往他身上一滾。半晌以後,他便周身乾淨如新。
一種遲緩的,帶著古怪韻律的歌聲再度響起。不是何必所能聽懂的說話,帶著他有些熟諳的韻律。好聽,並且和順旖旎。
靈氣如雨露普通落在何必身上,在其體內循環一週,通過他與雲蔚相觸的掌心,如涓涓細流普通流入對方體內。
何必緩緩展開眼,一雙手蓋在他麵前,他隻能感遭到熟諳的氣味繚繞在身周。大手移開以後,雲蔚帶笑的臉呈現在他麵前。
綠色的荷葉撐出水麵,展開的綠葉上滾滿珍珠般的水珠。跟著葉片排擠,水珠走珠落下,打得初露水麵的花苞顫抖著,緩緩展開包得緊緊的身材。粉色的荷花搖擺著盛放。大片大片的睡蓮葉巍顫顫潛出水麵,托著鵝黃的花苞,溫馨地綻放。
兩人地點的小山穀外,一行神采行跡詭異的人諦視著山穀,一動不動。
山川河道,綠樹六合。城池阡陌,人間芸芸眾生在此中掙紮求生。
知名虛空中,金色細線不竭穿行,一個天下中俄然迸收回一道七彩之光,光束直直扯破金線,落向彆的一個天下。
未幾時,仙風道骨師徒二人打理好儀表,將耗損殆儘的靈石踢開,自結界中走了出去。
何必清脆的聲音伸展開去,花葉微微顫抖,不知那邊傳來一聲鳥鳴,一時候,各種聲音迸裂開來。幕天席地的一片微雨落下,清甜的風吹得何必忍不住抬手捂了下眼睛,展開眼來,他隻見得麵前一片斑斕弘大的風景。
聽清的一瞬,何必板著的小臉上不知是被粉色荷花烘托,還是因著溫度有些高,一抹粉色飛上臉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