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綜門就是如此狂傲的？”

雲蔚笑而不語，拱手錶示送回身拜彆的夏無月。

他這話說得極是過分，縱使清閒派中弟子不喜何必，此時也難以按捺住內心的不滿。

“雲蔚鄙人，在這廣場上隻感覺東風拂麵，最是暖和不過。為何仙師此時仍一身絨毛大氅？”雲蔚笑眯眯道，夏無月神采微變，繼而大笑起來。

雲蔚笑笑，烏長老摸著自個扯掉的髯毛有些心疼：“文無第一，武無第二。夏無月曾被稱為第一劍，但自你師父呈現後，兩人便被拿出來對比。我也曾想過他會對你獵奇，但未曾想他竟然……”

“不要過分度了！”

綜門也有書室，更有很多低階術法玉簡，在綜門山中勞作，或蒔植靈草，或養售靈獸，總能換到一兩份玉簡修行。至於能不能引氣入體踏入修真之路……就看小我了。

夏無月不怒反笑：“風趣，你就那麼喜好阿誰一根筋，純真到蠢的何必？聽聞他已進階元嬰，不知腦筋可有進階。”

雲蔚叼著肉乾眼睛笑得彎彎，口中含混道：“天然。”

烏長老一時無話，雲蔚麵上笑容穩定，倒是卓遠神采微微一變。綜門之人向來不拘一格，說好聽點是豪宕自我不拘末節，說直白點就是嘴毒拳頭大不怕獲咎人。他不信長老見到夏無月會不曉得對方說出刺耳話來，竟然就這麼一聲不吭放著雲蔚不管。

“本日對方成心刁難，你應對也還自如。綜門之人向來鼻孔朝天，應是不會對你動手，但防人之心不成無，接下來你非常要謹慎謹慎纔是。”烏長老語重心長道，雲蔚點頭稱是。一行人跟在涵養極好麵色不改的綜門迎客弟子身後，往客居之地而去。

不過……

夏無月點頭：“確切如此，到我等境地，辟穀成嬰，不拘於四時天時。”

烏長老緩緩吐息，麵上笑容真了幾分。夏無月是綜門中可謂最優良的弟子，一張娃娃臉看起來年紀不大，實則已經百歲。不知為何總喜好盯著何必比較，現在更是大庭廣眾之下熱誠清閒派，乃至當場做出挖人弟子的事來。幸虧雲蔚還算爭氣，並未等閒擺盪。

雲蔚被世人諦視，風雅得體，非常乾脆回絕了：“多謝，我已有良師。”

“我有一問。”雲蔚聲音非常輕柔，如東風拂麵。

他們或許不都是修真者，但無一不在東洲大陸上，留下了屬於本身的重彩一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