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師父如果不喜好……”雲蔚眼巴巴地看著何必，看到何必扭頭甩袖。

三室二居的小屋，青灰色的屋頂。和小院一樣的白牆裡，不知放著些甚麼。

小院倒是寬廣，除了一架葡萄，便是幾棵小樹。細心一看，竟然是山查、桃，另有李子，都是成果子的樹。再就是何必端方坐著的四個白石圓蹲。乍一看似是白雲，再看一眼，是刻著適意畫的白石，圓桌也是如此。小院裡溫馨恬然，不像一個淩厲傲岸的修仙者居住的處所，更像雲蔚在人間借宿時，山中農夫的小院。

雲蔚忍不住低頭又看了看手裡的瓜，表情有些龐大地咬了第二口，第三口。

“你一個大活人，分得清輕重。稍後給你一些寶貝，打不過，你總還能跑吧？你那小蛇寵物如果到處爬，到了山下，被人看到切成幾段，你怕是哭都哭不出來。”

小院白牆裡，稍稍踮起腳尖就能看到一間小屋，灰紅色的喜鵲站在屋簷上吱吱喳喳叫著，見到來人，啾一聲，翅膀一揚直接飛走。

雲蔚吃完黃瓜，靈巧地走到何必身邊。他就這麼溫馨地站在何必身邊，看著何必吃葡萄。

“你――”

雲蔚抖了抖袖子，攤開手掌，一向盤在他手臂上的小冠蹤順著他的掌心、袖子向下，悄悄落在地上，原地盤成一團。

雲蔚一臉詫異：“但我每次看師父見到它，神情都格外嚴厲。”

雲蔚笑眯眯應了一聲，乾脆地回身在院子裡漫步起來。

“我風俗如此。”何必抬手摸了下臉，非常勉強道：“你不如去找了它來，細心哺育。冠蹤性喜靈脈，雖不能當坐騎，但是皮質柔嫩堅固，蛻下來也可出售給煉器堂，你也能夠多些支出。”

何必徑直走到葡萄架子下，伸手摘下兩串葡萄。三兩口吃光手裡的瓜，拿著葡萄走到院中的白石椅子上，端方地坐下來，開吃。

兩人一起開口，雲蔚彎下腰，笑吟吟：“師父先說。”

何必作為範宗子的弟子，又是青年俊彥，天然獨得山頭中最好的位置。隻是前次他結丹又是雷劈又是冰霜，將本來高雅的環境粉碎了個儘。

雲蔚吸吸鼻子，接過黃瓜咬看一口，脆生清甜，入口暗香，另有模糊的熱氣從腹中伸展到四肢，一種難以言說的溫馨感滿盈了滿身。

何必看著滿園生果，清算得潔淨整齊的白石小桌椅子，輕籲了一口，伸手摘起一條脆生生的黃瓜，“卡擦”一口。

吃了幾口，何必神采有些奇特：“你既然是我門徒，就跟我住吧。本日師門選徒，稍後你師叔，我大師兄會來我這。你的衣物、修行法訣，弟子令牌他都會帶來，你現在能夠四周逛逛。歸正在我這山頭，隻要你不本身找死，想如何，便如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