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一邊閒逛的葛家媳婦兒抱著半歲大的女兒對葛媽媽賠笑容:“婆婆,老吃這幾樣都膩味了,明天咱能不能吃熏乳鴿啊?”
葛家媳婦兒見這幾人走了猶自忿忿:“甚麼剩飯?你們才整天吃剩飯呢。”
“好命”這倆字正說到她內心,她像是被人說中癢處一鼓掌唾沫飛揚:“可不是,你說人呀還就是分個命好命賤的,我這一天到晚坐門口,看你們服侍主子累死累活的,還怪不落忍的。你說你們幾個淨乾著些牽馬架車的粗活,今後說媳婦兒估計也就找個在府裡擦桌掃地、服侍蜜斯的丫環,這日子有個甚麼勁兒?”
葛家媳婦兒隻感覺方纔那異香跟著婆子的靠近更加濃烈,用力兒嚥了口水,目不轉睛地看著她鼓囊囊的包裹:“呦,如何這麼香?大姐你懷裡這是甚麼啊?”
葛媽媽不說話了,狠狠瞪了她一眼。
那女的恰是葛媽媽的兒媳婦,聽了蹭一下站起來:“甚麼剩飯?你再胡扯我撕了你的嘴!”
那婆子麵熟冇見過,抱著一個鼓囊囊的包裹,一邊東張西望一邊走。待走到葛家門口四周,似是走累了停下歇腳,手伸進包裹裡摸索一陣,拿出個甚麼塞進嘴裡。
葛家媳婦兒就聞見一陣異香直往鼻子眼裡鑽,讓她立時就感覺胃裡像餓了幾年一樣空蕩蕩的,饞得不可。
葛媽媽隻感覺渾身通泰,把從崔府帶出來的飯菜擺到桌上,再一手摟了一個孫子:“好好,奶奶的乖孫子,奶奶給你們帶了好吃的。”
兩個玩沙的男孩兒聞聲了抬頭問她:“娘,我們整天吃的是行達少爺的剩飯嗎?”他們雖小,卻也曉得葛媽媽當的是崔府阿誰胖少爺崔行達的管事媽媽。
又或者對幾個小廝喊道:“你們這幾個懶貨是不是當值的時候又玩牌了?還是趁主子不重視去喝閒酒去了?”
那婆子一聽下認識地捂了把包裹,又麵上躊躇了一下,一邊伸進包裹裡擰下一塊取出塊包裹給見葛家媳婦兒:“我們家老爺新雇了個廚子,說是祖上給皇上做過菜的,那技術都是內裡見不著的,我今兒得了主子席麵上撤下來的一道香草熏八寶乳鴿,那廚子說,如許的做法做出來的乳鴿,味道纔是第一流的。也是趕巧,大妹子你嚐嚐。”
她扭頭用力兒瞪了眼兩個兒子,兩個孩子立即嚷嚷道:“奶奶,我們要吃熏乳鴿,草的,八寶的。”
葛媽媽熟門熟路地來了廚房上,跟幾小我酬酢後,瞧見賣力崔行達炊事的廚娘正在和一小我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