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走個一刻鐘的工夫就到了溪邊,陳青找了個有樹蔭的處所,端水洗衣,陽哥也小媳婦樣的坐在石頭上用皂粉搓著衣領。
快到家門時,陳青看向菜地“這菜園留種也該清算了,這活計是誰家賣力?”
陽哥抹掉臉上的泡沫,笑的前仰後合,捂著肚子笑話他“你還真不曉得啊~哈哈……笑死我了”
梁子俊撫動手掌咧嘴無聲奸笑,看來也不但他一人渾身疼啊,瞧陳青那彆扭的姿式,和蹲下起來微微顫抖的小腿便好笑。
將梁子俊換下來的衣服放入盆中,陳青籌算去河邊洗衣,那邊有死水,漂洗也更便利。剛踏削髮門,就劈麵碰上斜對門的陽哥。
陳青被這一掌拍的蹲在地上扶著腰悶哼出聲,這腰本就痠疼,又乾了一天活,哪還吃的住力?轉頭咬著嘴唇狠狠瞪了梁子俊一眼,才起家將簸箕一個疊一個收好。日頭落山這些就得收起來,等明天太陽出來再拿出來曬。
有很多身材好的哥兒,剛結婚頭一年就有了孩子,這身子冇調度好,難產的環境占一多數。就算勉強生下孩子,身子也要大虧損,扯破傷不輕易癒合也影響下次出產。
梁子俊順著預留出來的一條小道走至陳青後背,大力拍下一掌,他就曉得準是這個不肯消停的傢夥搞出來的“曬這些玩意兒乾嗎?吃力量不說也冇人愛吃!”
“彆說了,不曉得聽你說了也怪噁心的,看來這菜還是用家裡的井水洗比較好”陳青一臉糾結,幸虧梁家處於溪水上遊,不然他連衣服都想抱回家洗。
“胡說甚麼那!”陳青丟下衣服,一巴掌將陽哥的小臉推開,捂著紅的能滴出鮮血的耳朵怪叫一聲。
陳青本來覺得梁家也像大戶人家普通,家宴時男女分歧席,食不言,寢不語。起碼他跟梁子俊一起用飯的時候就冇見他開口說過一句話。入寢除了辦事彷彿也冇說過話……呃~不提也罷。
陳青昂首定定的看著梁子俊,見他挑著眉毛點了下頭才承諾了。
陽哥未時過來串門,正見陳青忙裡忙外的搬運菜地裡的青菜。
陳青耳朵有點泛紅,難堪的咳嗽一聲,半天賦憋出一句“不消,一會就洗完了”
“這山泉水都是從後山流下來的,我們村算是上遊,下流的纔不利,趕上洗衣洗菜,上遊如果可巧刷個夜壺,曉得都得噁心死!”陽哥一臉嫌棄。
“不消,你收著,我常日也不太愛吃魚,把這條送去就成”陳青搖點頭,他還真冇想那麼多,結婚這麼些天,見公婆的次數一個手都能數過來,他這頂替媳婦不但要奉侍夫君,也有任務孝敬公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