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高低鄉捉人的那十名,也不過十五名差役,憑這些不稱心的東西想光複豐縣,底子就是不成能完成的任務,這十五人彆說聽令調遣,搞不好還是王喆用心留下來的眼線。
其他四家也怕節外生枝,連連告罪請辭。梁子俊也冇攔著,隻說再有差池定會上門去尋。
博林點頭苦笑,李舒和笑談“猜到你得返來找我,這不早早候著呢”
當下五人便故作虧損的沉默不言,梁子俊也由著他們裝腔作勢,又問道“為解旱澇之災,朝廷特公佈控糧令。頭年化稅為糧,選的便是你們禹州地界吧?”
梁子俊故作不解的點頭感喟,指著帳本發問“豐縣共有九百餘戶,光記錄在冊的便有六千餘人,遵循每戶三名壯丁四名婦孺計算,糧食的斤數也遠不止這些……”
不得已博林隻能放大招“梁子俊那混蛋二上攀山嶺了!”
博林掃一眼空中,再昂首看看微微透光的棚頂,提起行李就把人往裡推。
梁子俊順手撿起一根木棍,用力戳破一袋糧食,撚著籽粒乾癟的麥粒斥道“陳糧充數,好大的膽量!”
錢有森趕緊作揖“縣衙無差可用,些許刁民拒不繳稅,我們也是無可何如。再加上各村都是自行統計,按人頭上繳,縣裡僅是幫襯入倉,些許出入也是在所不免”
“要我說,撂挑子算了,省的在這受他鳥氣!”
赫連山擺擺手,揮退世人,關上門與梁子俊密談好久,直到第二日淩晨,二人才相攜出門。
心想此人不但來頭大,還是個知情曉故的奸猾之輩,隻從他放眼大局,不捉著蠅頭小利發難便可窺出,此人定非等閒之輩。
梁子俊嗤笑一聲,非常期間隻能借用非常手腕,有景王替他擔著,再渾的事爺都敢乾。再說赫連山雖是馬匪,到底冇乾過殺人越貨的活動,他動用權柄上山詔安,替朝廷消弭匪患,隻要功績談何錯誤?
梁子俊那頭先不提,博林打馬跑了兩天賦風塵仆仆返來,原想陳青定是等的焦心,可不想,剛一進門,就見一屋子人忙前忙後的洗濯葡萄。
被人壓在地上,梁子俊擺究竟講事理,說到口乾舌燥見他仍不佩服,乾脆拿出匪氣喝問一句“你他孃的還想不想報仇了?”
“你可真有閒心,豐縣那頭都快火燒眉毛了”博林苦笑一聲。
王喆進退維穀,隻得挺身表示老錢。
王喆從速回聲“這事確是下官答應,水患頻發,百姓民不聊生,若非這五家慷慨互助,怕是河道至今仍不得管理,下官也是為了百姓著想纔不得不從官方征集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