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青皺眉,不等再勸,柳盈盈躊躇半晌,方纔哀告“我們過的好不好不打緊,隻是……我眼下另有一事無人可托……”
“女娃送去學刺繡,男娃跟著柳伯學管賬,今後等他倆成才,布坊多兩個自家人打理有啥不好?”陳青不解的看向火冒三丈的梁子俊。
陳青最見不得女人哭,麵前哭成淚人的兩人出身如此不幸,讓他如何能夠坐視不睬?
“你這憨貨!”青兒上前狠擰一把,拎著人耳朵經驗“現在你倆都是奴籍,哪還來得尊卑之分?”
就像他說的,人間多的是不幸之人,他哪救的過來?可撞到麵前的人,有前提為何不能伸以援手?何況又不是去救柳盈盈,隻是代為照顧兩個娃娃罷了。
“我纔不要……”十三歲的女娃初曉情愛,這會捂著小臉躲進屋裡藏羞。
陳青見是柳盈盈,內心略感驚奇,忙上前兩步扳話“好久不見,女人彆來無恙?……”
“哈?”青兒搶先驚奇出聲,高低瞄了陳青一眼,不滿的嬌斥“你不想與我家姐姐扯上乾係,做啥非撒這彌天大謊?”
柳盈盈低調子笑“長大若無良配,不若就嫁他如何?”
“哎呀~這一根筋還擰到底了,到時你家蜜斯再醮旁人,有你哭的時候……”青兒暗惱的提示。
“但是夫君?”陳青不放心的詰問。
陳青心下一跳,甩開梁子俊的胳膊冷聲指責“你早曉得掛牌的事?”
出門路過香料鋪,想著子俊書房的檀香該換了,陳青腳步微頓,想了想還是咬牙邁了出來。
“算了,一個茶碗罷了,還不至於爭著領罰……”柳盈盈見倪忠滿麵急色的跪在一旁,轉念藉機教誨“今後可知不能由著性子撒潑?換了主家,犯了錯天然要罰,彆說一個茶碗,就是說錯一句話也要捱打,今後多跟倪忠學學,以免今後禍從口出”
梁子俊是喝了點酒,但遠不到醉倒的程度,揉揉漲疼的額角,好言告饒“哪敢,我就是一時嘴快……但這事不可就是不可,少借題闡揚……”
柳盈盈心下大感不測,反觀陳青那般彆扭姿勢,轉念一想,又不免暗笑出聲“青兒,這事哪能說的了謊?嗬嗬……許是我們以貌取人,錯將夫郎當週郎……”
倪虔誠懇巴交的回絕“我是下人,哪敢娶主家為妻?仇人切莫熱誠我家蜜斯”
一個撥浪鼓花去三錢銀子,可把陳青心疼的夠嗆。自小養成的節約脾氣絕非一朝一夕就能竄改,即便眼下日子好過,銀子也必須節流著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