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君,帶娣來救你了……”劉帶娣不顧兵荒馬亂的場景,將人攬進懷中痛哭。
“嘖嘖~我說的嘛……來了好,來了也好有個奔頭!你小子命好,能娶這麼個好媳婦,老頭子戀慕呦”囚老四感慨的說完,又瞪眼罵道“你他娘承諾我的酒呢!”
陳平臨時放下小我恩仇,將所悉儘數道來。
“咳~誰深思你這麪皮能肇事啊……”廖凡誌不懷美意的瞄向肥胖身板,直到劉帶娣迷惑問起,二人才分歧改談起彆的話題。
還不是你咎由自取?起初如果聽勸,不惹那麼多禍事,何至於讓爹孃臨死都無兒送終!
大山上身負枷鎖的男人在哈腰勞作,一抹孤寂背影在山腳下殷殷望向山頭。遠處荒涼的地步和空蕩蕩的農宅上飄著四座新墳,朱門大院裡則躺著嗷嗷抽泣的奶娃……
陳平抖手拋棄柴刀,心慌意亂的叫到“怪你……不賴我……”
“勞您給操心了”劉帶娣等人走遠,才關上破敗的院門回屋揣摩。
服刑期間殺人,按律當判絞刑。死的那人又是京官的旁係族親,上麵交代,絞刑未免過分便宜,是以死前需求好生折磨一番。
直到被扒光衣裳,摁趴在地,陳平才鬨明白這倆人是想要乾啥……
而獄卒則分歧,他們大多都是本州人士,除了休沐還能夠探親,也就是把假期攢到一起,回家同媳婦親熱幾天。
陳平得知廖凡誌將劉帶娣也牽涉出去,當下不乾了“你讓我乾啥都行,做啥非捎上我媳婦?你……”
“瞅你那慫樣吧!從速乾活!”囚老四懶的看他那副窩囊樣,抱了一大抱柴丟給他乾活。
官兵開初不信,卻架不住陳平再三包管,得知內裡藏了50兩銀子,三牛子也不免動心。
“好說,鄙人也正有此意”廖凡誌一甩衣袖,快步鑽入馬車,直到看不見那張嘴臉,才笑的如同戲猴般奸滑。
牢頭暗自輕歎口氣“你好生籌算後路吧,此次權當我發還善心,銀子就不要你的了”
“帶娣?他在哪……”陳平急不成待的上前逼問,就差又拎起衣領開罵了。
陳平於當天夜裡就收到媳婦捎來的棉衣。撚起中間夾的紙條,內心即覺欣喜又打動到想哭。他這傻媳婦,大字都不識一個,是如何千裡迢迢走到涼山腳下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