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囚老四並非用心恐嚇他,陳平忙閉嘴不敢再問,夜裡得了空,才借放水的工夫問起“四叔曉得那礦在哪不?”
“等大哥捎來銀子,定會給您打上二兩好酒”陳平狗腿的伸謝。
“曉得了”陳平呐呐包管,內心揣摩著該如何刺探切當地點纔好。
冇成想,趕到涼山腳下的小鎮子,正碰上四周托人的劉帶娣。
廖凡誌起家告彆,期間連掃都冇掃陳平一眼,任由陳平如同喪家犬普通期呐呐艾,落拓的踏出房門蕭灑拜彆。
冇有行動亦不成掉以輕心,謹慎起見,曹方陪著耍了兩天便由著他在鹽場作威作福,又給了官兵大把銀子,囑人陪這位爺好好耍耍。
陳平眸子一轉,立馬哭道“胡爺……小的捨不得你啊……”
曹方恨的咬牙切齒,何如還得求人辦事,隻得耐下性子安排返城。
全部鹽場都由廷尉把持,兵卒高低一心,很難從中密查口風。三日來,廖凡誌明麵上戲耍陳平取樂,暗裡裡卻心機周到的安排擺設。
劉帶娣抓緊布包,謹慎的點點頭。
廖凡誌大爺般靠在椅背上,端過陳平跪舉的茶水,吐出茶梗笑道“咳~看在這幾日尚且懂事的份上,說吧,想要甚麼打賞?”
不等劉帶娣說完,廖凡誌頭也不回的扔下一句“彆介,讓陳青曉得非跟子俊急眼不成,我可不想聽老友抱怨……哈哈……”
幾日刺探,不乏淨碰到些藉機騙錢的混蛋,若非人生地不熟,以劉帶娣的心性天然不會輕信於人。可現在夫君存亡不知,每隔一日又有屍身從鹽場運回,這讓劉帶娣如何不心急?
“呃……說來這也有些分歧端方,但既然是胡先生相求,那方廷尉你便代為去辦”曹方冒充難堪的遞給方赫一個眼神,隻要不是赦囚,調去那裡都無妨。
廖凡誌收腳,歪著腦袋問道“在哪不都一樣乾活?還不如討些金銀也好過的舒坦些”
“雷鋒?雷先生的大恩大德,帶娣冇齒難忘,待得他日定當結草銜環……”劉帶娣當即跪倒在地,叩首謝過,不管今後是生是死,他都定會了償這筆恩典。
陳平被打的次數多了,也不礙事,跪在地上求道“小的就想回籍……”
偷摸將每日產出暗自記在心,又比對從礦場運來的鹵水,半月下來,竟發明並無出入。這一發明也讓陳平迷惑起來,難不成另一個礦場也設有煎曬場?
方赫冷哼一聲,勉強算是同意,擺佈逃不出鹽礦,也算是給胡聊一個麵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