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計正中胡聊下懷,冒充推委幾句,便勉為其難的應了差事。
“也好,那便他日再來……”胡聊甚是欣喜的應道。
陳平眸子一轉,提筆寫字的工夫還不忘哀嚎兩聲。
可惜這記馬屁拍到了馬腿上,不但冇獲得禦史大人嘉獎,反倒是被斜眼狠瞪了一記。
跟著一聲噴笑,人群中走出一華服男人,手持摺扇遙指陳平,似笑非笑的問道“這鬨的是哪出啊?”
陳平刷了一下午恭桶,好輕易睡著又被人拎起來一頓胖揍,直到被丟進屋子,才心生痛恨的爬起來叫道“哪不潔淨了?你就是用心找我費事!起初那點……唔唔~”
廖凡誌一腳踢的陳平說不出話,才閒逛著擺手叫人退下“看爺不親手拾掇你個狗東西……”
“這裡一共多少人?”
草率的筆跡彰顯心中慌亂卻也不失為果斷“大丈夫有所為,有所不為,你若感覺我行,那便等我動靜”
鄭裕被人問及,立馬抬袖拭汗“對,罪不成恕,罪不成恕……來人,把這不知改過的東西壓下去砍了!”
牽一髮而動滿身,隻要能揪出一處鹽場濫用權柄、草菅性命,自可將統統就逮之魚儘數打撈殆儘。
在場大家心知肚明,說了幾句場麵話便皆大歡樂的打道回府,隻留一個名不經傳的幕僚代為巡查。
思及妻兒,內心不免打起退堂鼓,可見死不救實在不算大丈夫所為……陳平局心冒汗,幾欲抓不住筆桿,摸著胸前儲存無缺的家書,一咬牙,借用陳青的教誨寫下一行字。
有了陳平做內應,想必私運官鹽一案定然指日可破,若非找不到切入點,他與趙牧承也不至於到處碰鼻。
守門的獄卒將犯人拎來交差,便懶得管他存亡,門一關就跑到一邊打盹,還不忘嘀咕一句“真他孃的能折騰”
說罷又超出世人,輕挑的抬起陳平下巴“嘖~若連恭桶都刷不潔淨,就隻好剝了這身青皮掛於牆上以示懲戒~”
陳平暗自思考這樁買賣到底劃不劃算,以身犯險,事成馬上脫身,可一旦出了岔子,那他可就交代在這了。而陳青那頭使了銀子辦理,本身不惹事也不見得熬不疇昔……
世人稍作思考,便紛繁勸說胡聊代為巡查。擺佈不過是個酒囊飯袋,量他也揪不出甚麼馬腳。
鄭裕壓下心中不屑,笑著引領世人檢察礦井,嘻嘻哈哈全然冇有半點公辦的模樣,反倒是言談中多有談及風花雪月,引得一乾大小官員心機神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