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日汲汲營營的學習如何為官,如何討巧長進隻會逼的他更想掙開桎梏,就像……就像他倆如許,守著一方財產,無拘無束的過著你種田來我賣布的閒適餬口,如同神仙眷侶普通……也不對,他倆這般更似至好老友,無所不談也無需顧忌。
“你當我像你身子骨那麼弱啊?”陳青吸溜著鼻涕拒不買賬。
回程路上,劉魏之神采莫名,看著火線打打鬨鬨的一對“怨偶”,不由欣羨到神遊天外。
“我辦事你放心,家中還得煩請兄弟多幫襯些,待得廖某榮歸故裡,必然與你把酒言歡,不醉不歸!”廖凡誌揹著簡易行囊,遲疑滿誌的將一家長幼拜托給最信賴的人。
甚麼屈才、甚麼大展拳腳?不過是明麵上安撫媳婦的欣喜話,如果能夠,誰情願背井離鄉舍家撇業的遠行他方?且不說此去歸期不定,就連景王預備如何使喚他都是未知,此行凶惡不定,又如何敢將她帶在身邊?
“咳咳……爺不也脫了嘛”梁子俊氣弱的辯白。
是問他如許一個平常無奇的人,即踏上了人生軌跡,又如何能等閒離開邁入全新的人生?且不說他另有家室要顧忌,就算肯捨棄大好出息,又哪來的知心人相伴?
“滾蛋!”陳青氣急的踹他一腳,脫了外裳就鑽被窩裡叮嚀“燒沐浴水去……阿嚏~”
“回家還乾個屁啊!從速的!”梁子俊忍耐不住,翹起“小腿”奮力頂著陳青。
陳青呲牙罵道“狗屁!行你使壞,就不可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?”
蘇英首度拋開廉恥,於大庭廣眾之下與廖凡誌相擁“本日一彆,不知何時才氣與君團聚……牢記每月一封家書,也好讓妻知你安然,聊作安慰……”
“滾~過病氣給你又得嚇我一回……”陳青掙了掙,趕人下床。
“等著啊,可彆真著涼了,這就給你熬薑湯去”梁子俊見人受了風寒,忙壓實被角倉促跑去燒水熬藥。
“誰……誰奇怪!”劉魏之羞惱的掙開手掌,緊握成拳,死力否定剛纔那一刻的怦然心動……知心人?如同他們那般嗎?雖是戀慕,可惜人間再無第二個陳青,而他也自認做不到梁子俊那般蕭灑,是以戀慕也隻能是戀慕罷了……
“嘖嘖~你那木腦筋袋何時才氣開竅啊?”夏景玉點頭苦笑一聲,內心嘀咕道:真該帶他去邊陲虎帳走一遭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