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無命喳喳嚷道:“早來些你不歡暢麼?我們但是自家購置的酒菜,又不是來你這裡吃大戶的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你個欠手的孺子……”文抄笑得前仰後合,好一陣才平複了氣味,問道:“那龍虎山冇了真符彈壓封魔殿,可曾讓妖魔跑了去?”
“就是!”蘇無缺接話道:“立處道場還要用陣法諱飾起來,不恰是想把我們哥倆關在門外?些許日子不見,抄哥兒你卻變吝嗇啦。”
臨到酒菜見底的關頭,蘇家兄弟忽地齊齊轉頭朝門外望去,邊道:“抄哥兒快開了護山陣法,是我倆的師父遣飛劍傳信來了。”
寧無雙苦笑道:“跑了……跑得一個不剩。上月我們師父還飛劍傳書恐嚇我倆,說是那百零八個妖魔如果依托人身作歹,罪孽便都要算在我倆身上。”
文抄還未及撤去陣法,便見一柄青蒙飛劍刺穿了迷蹤陣裡的層層黃煙,隻一閃便飛到了蘇家兄弟頭頂迴旋了起來。他麵熟苦笑,心道:“這迷蹤旗也忒不抵事,對上高人手腕,便如紙糊的普通……”
邊聊邊吃,隻說些個當年舊事,不知不覺便過了個把時候。其間文抄也說了自家踏入仙流流派的顛末,隻是其間有個冥河老祖不好讓寧家兄弟曉得,他便隻把說順了嘴的大話拿出來,又使天都道人有幸做了一次自家師父。
將食盒中幾樣菜色當場擺放起來,蘇無命給兩位哥哥彆離斟上酒,旋即舉杯說道:“抄哥兒,你還記得我們初度喝酒不?”
弟弟無命嘟了嘟嘴,怏怏接話道:“我們峨眉劍派隻要兩張太清一氣真符,都是立教祖師長眉真人飛昇大千天下之前留下的。一張用在兩儀微塵大陣上作陣眼;另一張閒置著,師父便叫我去取來給那龍虎山的長老。我隻道是那真符有甚麼希奇之處,去藏寶閣取了,便用手撕來一試。成果……成果那東西空有偌大名氣,卻他孃的一點都不由撕扯,隻一下便分作兩半了!”長長歎了口氣,他委曲地說道:“厥後嘛……抄哥兒你也見了,我倆都被罰來這裡享福。”
“當時我們還說要把你也帶上,成果那道人不該,隻把手往我倆肩膀上一搭便帶著飛了起來。”蘇無命趕快搶過哥哥的話頭,辯白論自家不是見利忘友之人,轉又道:“今後才曉得我們拜的阿誰師父是個了不得的人物,名喚“簡冰如”,號“冰如真人”,是峨眉劍派的初代長老。師父為人風雅,肯拿出靈丹靈藥助我二人奠定道基,不過一年多的工夫我們便破了歸元境地的關卡,有了天賦境地的煉氣修為。若非惹出了費事被罰到其間靜修悔過,我倆此時便還在山上吃丹藥哩,說不得已有了合氣境地的修為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