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春朝聞言,秀眉微蹙。
夏恭言同她正在如膠似漆的時候,目睹這愛妾哭的梨花帶雨,內心如何不疼?但他夙來害怕嚴父,現在夏東興正在廚子上,當著父親麵前,就是這才收的侍妾也就不敢庇護,隻裝聾作啞。
少頃,那金鎖已被傳到。
夏東興正在氣頭上,聽了這番言語,也未幾想,衝口就問道:“被人調撥?何人調撥?家裡竟有這等奸猾刁鑽之輩?!”夏春朝看了夏恭言一眼,低聲說道:“嫂子在這兒,金鎖如何不見跟來奉侍?”夏恭言身上微微一震,趕緊說道:“她在書房替我清算衣裳,不便過來。”
隻聽夏春朝在上頭開口道:“既然剛纔這陶媽媽提及,你問她討了甚麼巫蠱厭勝的物件兒,現在我們就搜上一搜。你是不是個明淨人,天然立見分曉。”說著,笑了笑道:“你若公然無事呢,我就代老爺給你陪個不是,今後一家子大小都疼你。但若當真有些甚麼,你曉得咱家端方的,容不下作奸不法的人。就是你大奶奶,也留不得你了。”
夏春朝冷眼打量,見她粉麵熟春,雙眸含波,就知有些不好,暗歎了一口氣,並不言語。
夏春朝又說道:“叫你來,還冇說為甚麼事。你安知就是這陶氏咬了你出來?!你這但是不打自招麼?!”
夏恭言兩眼望天,木木怔怔,隻做不見。
夏恭言一麵捨不得媳婦,一麵又不敢違逆老父,賦性又是個糠懦之人,夾在當中不知如何是好。
陶氏見事已至此,早已知無不言言無不儘,就把金鎖為求□□並巫蠱一事講了一遍,又唯恐惹火燒身,趕緊辯白道:“婆子也並冇那些下三濫的藥,不過是金鎖求的緊,她娘又同我是老街坊了,我怕今後相互見麵欠都雅,就胡亂拿了些話哄她――也不過是為脫身起見,並冇端的要給她藥。就是她手裡的那假人兒,也不過是亂來人的物件兒罷了。老爺蜜斯都是明白人,曉得那當不得真的。”
夏東興現在氣已漸消,倒擔憂起女兒身子,一麵叫人扶她坐,一麵叮嚀人端安胎藥來,又指責道:“你們明曉得女人懷著身子,不能久站,還叫她如許勞累,滿是些奉侍不上心的。等這出完了,我一個個的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