珠兒、寶兒兩個丫頭在旁站著,豈會坐視自家主子虧損,上前一左一右拉扯住柳氏,頓時就將她按的轉動不得。
她這一言落地,堂上世人皆是一怔。
夏春朝慢條斯理的看了一回,預算了代價,便道:“看在往昔的麵上,這些我就算個兩千兩銀子罷,陸老夫人現在再寫個一萬兩銀子的借券,我們就算兩清了。”
柳氏焦心萬分,連聲叫喊,呼喝下人上來幫手。但是這陸家一乾下人,都是夏春朝手裡使出來的,平素隻聽她調遣,除卻那幾個臨時被陸賈氏拉攏的,並冇一個聽她叮嚀。即便是這幾人,因看陸賈氏並冇言語,便也不肯上前。
夏春朝便即叮嚀車伕,攜了滿車財物,揚長而去。
家人正要解纜,夏春朝又含笑說道:“且慢,這人間的債難討的緊,何況這麼大筆的銀錢,我也恐怕今後討不返來。如許罷,陸老夫人、陸老爺、陸夫人你們屋裡那些金飾、安排,另有庫房裡堆著的用不著的金銀器皿,倒還能值個幾千銀子,都與我裝上,能抵多少是多少。餘下的,再寫借券罷。”言罷,她便叮嚀下人去庫房並各個院子裡抬東西。
陸賈氏被她氣了個仰倒,幸得一旁迎夏扶著,顫抖著說道:“好好好,不就是一萬五千兩銀子,我陸家……”她原要說“我陸家拿的出”,但心中一策畫,還當真拿不出這些錢來。當下,隻得將這話抱恨嚥了,向一旁侍立的家人喝道:“都乾站著做甚麼?!死了不成!還不快拿筆墨紙硯來,寫了借券給這惡妻!”
那柳氏先前傳聞她本身求去,還滿心歡樂,掉隊又聽她算了這般日賬,裡外竟然要賠出一萬五千兩銀子來,頓時便如割了心頭肉普通,衝口就道:“你獅子張的好大口,那裡就一萬五千兩銀子?!甚麼就一萬五千兩銀子?!憑甚麼我們就給你一萬五千兩銀子?!你今兒痛痛快快的滾離流派,一個錢也彆想拿走!就是你身上這些簪環金飾,也彆想帶出去!”嘴裡說著,肝火焚心之下,就衝上來想要拔夏春朝頭上的金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