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春朝點了點頭,也未多言。珠兒忽從廊長出去,說道:“門上人傳來動靜,說是甚麼侯府的人送了好多禮過來,請奶奶快去摒擋。”
夏春朝聽得不耐煩,正欲同他辯白,剛巧兩個丫頭自灶上拿了飯返來。她不肯當著丫頭麵前同丈夫吵嘴,隻得臨時忍了,走去看著寶兒放了桌子,擺放碗盤劃一,就同陸誠勇一道坐了用飯。席間,陸誠勇說道:“我明兒要到兵部去,約莫到傍晚纔來家,你中午不必等我用飯。”
走到廊上,舉目隻見天上玉盤滿墜,銀河倒掛,院中冷風習習,蟲吟滿耳,卻已是暮春氣象了。他在院中站了一回,氣度略覺暢快。回身就要歸去,恰逢珠兒出來倒水,就笑道:“奶奶已睡下了,少爺還不歸去麼?”陸誠勇聽她意有所指,便笑道:“你這丫頭,甚麼話都敢說。怪道你奶奶動輒就要嗔你。”嘴裡雖這般說,腳下卻也挪步回房。
寶兒見她說的氣憤,驚奇笑道:“你今兒是如何了?誰招出你這麼一大篇話來?”說著,又調笑道:“莫不是誰看上了你,要你去做通房不成?定然不是我們少爺,莫非是老爺?”珠兒聽的滿臉羞臊,伸手向她身上打了一下,罵道:“爛了嘴的小蹄子,老爺看上了你,太太叫你去做通房!”寶兒笑道:“既是這等,你又急些甚麼?還說出那樣的話,如何叫人不狐疑。”珠兒看四下無人,便低聲道:“今兒太太發落長春,你不知是為甚麼?”寶兒道:“如何不知,不是為了表女人丟了簪子麼?”
他邁步疇昔,也掀被上床,就見夏春朝穿戴裡衣褻褲,露著大片雪膩的肌膚,不覺腹中火起。見丫頭已帶門出去,就移身疇昔,將身貼著夏春朝柔滑的身子,挨挨蹭蹭,就想行那敦倫之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