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誠勇梳洗已畢,走上前來,攬著老婆香肩,將她頭上一朵絹花摘下,低低說道:“你家的事,你拿主張便了。後個兒是我的生辰,除那一碗長命麵,我倒還想同娘子討個通融,不知娘子肯不肯呢?”說著,便附耳低語了幾句。
夏春朝向陸誠勇斥道:“在家時,就見你爹經常交友些不三不四的狗肉朋友。憑著人去騙他財帛,買那些冇處扔的古玩襤褸。這一人搭一人,拐彎抹角結識些棍徒匪類又有甚麼希奇!我且不問你,事到現在,你預備如何是好?莫非就憑著他們一遭一遭的算計我們不成?!”
光陰荏苒,倉促已是兩年。
柳氏見兒子媳婦返來,隻當來了背景,望著兒子哭訴了半日,又將夏春朝拉至閣房,拉動手哭哭啼啼,直訴淒苦並悔怨之情。
自此,陸誠勇便常住於鄉間妻家,同他父母長年再無來往。逢年過節,陸煥成兩口還借年節事件,打發了家人前來靠近,卻也不得個待見。光陰略久,陸煥成同柳氏見冇了希冀,便也斷了來往。
陸誠勇接了那供詞,看了一回,沉默不語,半晌方纔說道:“他們既不將我當兒子對待,那另有甚麼可說的?”言罷,又不言語了。
這廂,伉儷兩個在屋中商討不提。
夏春朝說道:“前兒傅姐姐過來吃茶,提及這事,好似之前宮裡一個得寵的嬪妃吃壞了肚子,清查起來竟是這和祥莊的點心出的差池。出了這等事,他們買賣做不下去也是道理當中。沈家這幾年冇少擠兌我們,若不是傅姐姐幫襯著,買賣還不知到甚麼地步呢。”
夏春朝坐在院中藤椅上,做些孩子針線。那夏玉卿已將三歲,恰是盤跚學步的年紀,在院中磕磕絆絆的玩耍,纏著長春與她摘花捋葉兒的。
夏春朝見丈夫返來,撐著腰身,就要起來。陸誠勇已然大步上前,在一旁坐了,笑道:“你不必動了,就坐著罷。”夏春朝亦含笑道:“也不知怎的,此次才六個月上,肚子就這般大了,平常走動就感覺墜的很。”陸誠勇捏著她的手,說道:“再有兩個月就罷了,前次你生玉卿時我不得在家,此次我定然陪你。”
酬酢已畢,陸誠勇便將所托之事儘數講了。
陸誠勇聽了這席話,點了點頭,未再多言。
因陸誠勇腿疾未愈,不能喝酒,二人隻吃了頓便飯就罷了。
夏春朝仰開端來,眸色似水,唇邊帶笑:“這遭兒便依了你,今後可下不為例。”
賀好古來時,另帶了一支人馬,當即收押,進城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