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恭言兄弟兩個天然滿口應下,夏恭行便向陸誠勇笑道:“姐夫當真出來了,這也是真正可貴。我之前還當姐姐癡人說夢呢,本來你們佳耦竟是一條心的。今後我若結婚,也能像姐姐、姐夫如許,便是極好的了。”
夏恭言聽了這話,雖覺煩躁,又顧忌她身子,隻是道:“反正不是我們這房裡的事,連爹都不說那些個,你管她呢!現在也不知你這肚裡到底有冇有信兒,還是將養身子要緊,少理那些個。”
那王氏吃了冇幾口,忽而丟下筷子,奔出門去。
二人說了些話,眼看就到了飯時。
廚房飯菜是早已齊備了,聽聞主家叮嚀,底下人一陣風般將飯菜端上。雖冇甚麼奇怪吃食,但雞鴨魚肉也滿滿的一桌子。
王氏還待再說,卻被夏恭言嗬叱道:“閉上你那嘴,一日不肇事便要不安閒的,再嚕囌你便回房吃去!”
纂兒斜著眼睛看著他,點頭道:“你當至心疼奶奶,就不該背後裡要她的丫頭,又當著人前那等的怒斥。我看著麵上都熱辣的慌,你也當真開得了口!奶奶既有了身子,那裡另有精力管的了這些?你便對她說一聲又怎的?反正這家裡,她說話也不響。”
走到堂上,公然見屋子正中擺著常日裡家中宴客的黃楊木八仙桌,夏員外、夏恭言兩口、兄弟夏恭行皆在坐上。
夏恭言見她哭,也不好再多說甚麼,隻問道:“你剛纔如何就吐了?當真是不好受?”王氏嘲笑道:“我又不是那惺惺作態的賤人,會小樣作態來唬人。”夏恭言便道:“既是不好受,可有幾日了?”
夏恭言內心一跳,嘴裡說道:“並未曾說甚麼,隻是白問她兩句你身子如何。”
一見夏春朝佳耦兩個出去,夏恭言、夏恭行兄弟二人趕緊起家,號召著將陸誠勇在桌邊安設下來。
夏恭言道:“話不是這等說,你也等她胎坐穩了再說。這會子她懷冇懷上還不知,你這事便先陶騰出來,隻怕惹得老爺見怪。待明兒大夫來了,給她看過。如果有了,便趕著大夥歡暢,順勢把你這事講了,想必老爺不會說那些個。倘或她竟冇懷,那倒更好。我便同老爺說,因她多年無子,為著香火大事,要收小我,將你扶起來,一家子人天然也冇話講,豈不更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