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出了宮,冷視沿途告饒求救的布衣婦孺。他們如何就不明白,不管誰坐天下,都要撻伐殛斃。他們盼來的救世主,此時成了送他們歸西的催命符。”
“灼眼的鮮血從她臉上滴下,滴入了她手中死死攥緊的青花瓷瓶內,那是我特地命報酬她燒製的。”
“救我的是個著奇裝怪服的人,鬆鬆垮垮的衣衫露著長胳膊長腿,一臉的嚴厲。”
“我躲進人跡罕至的深山,伴隨我的,唯有阿誰感染了蝶兒鮮血的瓷瓶,那是她獨一留給我的東西。”
“乾清宮內,父皇囑我隱姓埋名,暗自逃生,萬不成再入這金鑾半步。而他,丟了社稷,不管如何都要有一個交代的!”
“我的頭皮俄然一陣發緊,被人拽著頭髮提出了水底。順從掙紮間,我竟然鬆開了抱著蝶兒的雙手?”
“來不及去看是誰如此多事,我折身又要躍進蓮池,卻被困住了身形。”
“懷揣瓷瓶,盤跚的挪進早就尋好的山洞,我寧靜的閉上了眼。蝶兒在我內心活了五十年,充足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