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笙側臉埋進枕頭裡,怕忍不住會哭出來。
內心堆積的痛恨,肝火,另有委曲就像核聚變一樣可駭。
“從速扮裝吧,好好遮暇”,董藝對扮裝師說。
但現在不是時候,如果統統都坦白,明天的婚禮就會提早取消。
溫序是伴郎,明天喝酒有他受的。
艾笙拿起中間的紅酒,意味不明地笑了笑,“酒嘛,的確能夠喝”。
直到蘇應衡把瓶子搶過來,“再喝就醉了!”
愛恨交叉在一起,就會起化學反應,醞變成毒。
聲音沙啞地說:“我累了,你先歸去吧”。
董藝也一個頭兩個大,明天可不能出一絲忽略。
坐床是老風俗,艾笙在床上,耳朵裡嗡嗡地想。
紅酒的度數可觀,艾笙坐下時,她腦袋已經半暈。
艾笙下認識地往裡縮了縮。
艾笙紅著眼睛看他:“我說過,你如果做了對不起我的事,我毫不會放過你!”
讓他回哪兒去?
現在隻是聞聲他的聲音,艾笙的心絃都在發顫。
“不高興就說出來,無緣無端發脾氣是甚麼意義?”,他沉聲說道。
比及了寢室,她才勉強將眼睛展開一條縫。
眼睛裡帶著血絲,眼袋又傾又腫。
整晚都怪怪的。
“你看清楚我是誰,就捨不得說這類話了”。
房間裡很多人等著新郎來接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