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堂哥,我安然,嫂子,哦……不對,現在要叫前任嫂子,嗬嗬……我安然,她就安然。我如果有事,她就陪著我出事。”
“救……救……我……”她朝著秦燦燁呼救。
就著底艙暗淡的光芒,蘇灩模糊瞥見臟兮兮的地上一動不動地趴著個男人,身上青青紫紫,冇有一塊好肉,衣服上儘是血水和汙水,整小我看著像一條毫無莊嚴的死狗。
蘇灩不甘心留在他的身邊,對他也一向愛答不睬。
秦珩玨用一隻手臂死死地箍著蘇灩的脖子,用彆的一隻手握著鋼筆,將尖細的筆頭對準蘇灩的頸動脈,死死地盯著底艙門口,被打得掉了幾顆後槽牙的嘴含混不清地說著威脅的話。
在這件事上,秦燦燁照事理冇有來由不滿足她。
“把艙門關上。”秦珩玨再一次下達號令。
這小我不傻,他曉得霍次衡不會真的要他的命,也清楚不能把能讓他一輩子衣食無憂的秦氏個人股分賣掉。
蘇灩在客堂裡踱步了好幾圈,眼看著時候一分一秒的疇昔,茶幾上的手機卻還是冇有任何動靜。
剛纔的環境,蘇灩清楚是主動被秦珩玨挾製的,他不信奪目的秦燦燁看不出來。
秦燦燁順勢把她摟在懷裡,垂著黑眸看著她的臉,口罩冇遮住的半張臉上的紅疹子看著色彩淡了很多,看來她身上的紅疹子垂垂消了下來。
她正用拇指和食指揉捏著下巴揣摩這些的時候,大門口俄然響起‘叩叩叩’的拍門聲。
蘇灩被秦珩玨拖拽著,走得磕磕碰碰,腳上的高跟鞋都走丟了,雙腳踩在濕漉漉的地上,很不好受。
蘇灩心臟抖了抖,霍次衡動手可真狠,秦燦燁的心也是真硬。
“底艙是遊輪汙水措置的處所,內裡的味道不好聞。”秦燦燁抬手替她整了下口罩,“你在艙口遠遠地看一眼就行了。”
但秦燦燁恐怕會傷到蘇灩,隻能由著秦珩玨拖著蘇灩往外走。
獨處在暗中房間裡的人,如何能夠肯放棄手裡的那盞燈呢。
實在和秦燦燁在一起久了,蘇灩對他的性子冇有非常的體味,也有七八分的明白。
“彆過來,你們如勇敢過來,我就刺死這個女人。”
霍次衡忿忿地把臟了的手巾丟到地上,目光落向一旁如有所思的秦燦燁,語氣恨恨的,“秦總,你這個堂弟人固然不成器,但是骨頭是真硬,都被打成這副要死不活的狗模樣了,他還是不肯賣他手上的秦氏個人股分。你倒是說說,現在該如何辦,我總不能真把他丟海裡喂沙魚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