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冇事。”聽到聲音,顧順棋才展開眼睛,轉頭望向床邊的顧澈,“小澈,爸爸冇事,你先出去一會,爸爸有話要跟銘揚說……”
約莫五分鐘後,本來心電監控儀上的一條直線,終究有了波瀾,再然後規複了普通心跳,孫楊重重地撥出了一口氣。
似是曉得傅文星心中所想,安然開口解釋,“我隻是讓安安跟顧澈見一麵,以後就帶安安返回英國!”
安然冇有接話,坐在椅子上悄悄地聽著顧順棋講了一個又一個關於顧澈的事情,每聽一件顧澈的事情,安然內心的慚愧就越多一分!這些年,她這個做母親的,真的錯過了太多太多了……
安然驀地憶起明天管家的話,一顆心,頓時提到了嗓子眼上。
“不等了。”顧銘揚抿了抿唇線。
“那她現在人呢?”顧銘揚問,眼神裡的火急是顧澈平生僅第一次所見,看來侄兒真的很嚴峻照片上的阿誰女人,看來他得幫他侄兒一把才行。
顧澈皺眉思慮,最後,給了顧銘揚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。
到最後,底子不敢昂首看著顧銘揚,實在打心底裡,他還是挺怕他這個侄兒的,隻是有顧順棋在,以是他纔敢這麼放肆,但是現在,顧順棋底子不在這裡,他還是見機一點好……
聽到這句話,安然一顆懸在嗓子眼上的心,纔算歸回到了原位。
而顧澈和顧銘揚也是同時鬆了一口氣。
“安然,這也不能怪你……”傅文星心疼的看著安然,隻要他曉得安然吃了多少苦,當年生安安的時候,血崩加難產,當時大夫問他保大人還是保孩子時,安然卻讓他必然要保孩子,不然,她一輩子都會恨他。
如果到最後,不是安然挺了過來,那就算安然會恨他一輩子,他也會讓大夫保住大人,所幸的是,大人和孩子都安然。
親生兒子四個字還冇說完,顧順棋就像是俄然被人掐住了喉管,說不出話來,大口大口的呼吸著,心電監控儀也不斷地叫著,顧銘揚慌了慌神,緊接著,就看到孫楊帶著很多穿戴白大褂的護士走了出去。
“不是,另有一個姐姐,你猜她是誰?猜對有獎哦!”顧澈笑得像隻狐狸。
“但是,他已經四歲了,但是我這個母親,卻連他長甚麼模樣都不曉得,錯過了他的生長,就連今後……”說到這裡,安然聲音有些哽咽,“就連今後也不能看著他生長,結婚,生子,我真的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……”
病院,下車時,顧澈腳底一軟,幾乎撲倒在了地上,顧銘揚見到,趕緊伸手扶住他,“如何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