莊清時咬牙,“唐言蹊,我明天既然落在你手上……”
唐言蹊卻決然回身,從綁匪手中接過被綁住的莊清時,用刀抵住她的脖子,“我愛過你,陸仰止。”
是生,是死……
而後,或許隻是短短一秒鐘後,身後傳來龐大的爆炸聲。
“你逼我打掉孩子的時候就應當想到會有求我放下刀的一天。”唐言蹊望著他,眼裡空蕩蕩的甚麼都冇有,“想體例……除非你能想體例讓我女兒死而複活,不然,明天莊清時這條命,我要定了。”
救你,也不會被困在這個處所,你的知己都被狗吃了嗎?”
氣流沖毀了吊橋,橋身搖搖欲墜,終究掉進了萬丈絕壁裡。
綁匪們麵麵相覷,紛繁打了個寒噤。
能有機遇親手殺了你,為我的孩子報仇。”
“殺了你,這天下上就再也冇甚麼值得我沉淪的東西了。”唐言蹊望著成群的墓碑,“我便能夠去陪我女兒了。”
唐言蹊俄然笑了,“莊清時,你說我把你吊在那邊的吊橋上,再一刀刀劃花你的臉,你是疼很多,還是怕很多?”
然後她將畢生的力量都用在了阿誰淺笑上,“好啊,正合我意。”
“都是因為你,都是因為你,莊清時。”
不遠處的陸仰止也重重蹙起了眉。
那眼神裡的旋渦扭曲了身邊的時空,將她的思路一刹時拉回了五年前,他簽下仳離和談的那一天。
……
天然,也就臨著那一片深不見底的淵穀。
莊清時像被定住了雙腳,再也跑不動一步。
這是她對他說的最後一句。
唐言蹊眸光一眯,“是。”
莊清時一震。
可,她又有甚麼資格恨。
一旁的綁匪頭子“哈哈”大笑,竟忍不住鼓起了掌,“出色,出色!冇想到到頭來竟然多了個本身人!”
“唐言蹊。”陸仰止聽了這麼久,總算髮話了,“不管你要做甚麼,現在停下,我看在伉儷一場的情分上,想體例救你和清時一起出去。”
鋒利的骨節插入她的心房,麻痹地滴出血來,她卻感受不到疼。
綁匪頭子看了看神采已經丟臉到極致的陸仰止,饒有興趣地問:“那你籌算如何殺?”
幾個綁匪聽了都盜汗直流,心道這女人狠起來公然不是男人能比的。
她半推半當場在唐言蹊的勒迫下走到了C區。
“陸公子。”雷霆的副隊長歎了口氣,很委宛的勸道,“這類程度的爆炸固然不算大,但是像墓碑石之類的東西被氣流崩開,很輕易對人形成二次傷害……”“我不想聽這些廢話。”男人攥緊了拳頭,骨節拉扯的聲音清楚可聞,“內裡的人如果有事,你們這群廢料一個都彆想脫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