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馨怔然,如果這就是顧子欽的意義,那她就真的無話可說了。
這麼多年,他一向活在究竟要信誰的艱钜挑選中……
將傷痛情感深藏在慘白的神采之間,曾馨不再發一言,緊緊地閉上眼睛,將那些倉促的眼淚生生地逼了歸去。
有東西破胸而出,疼得她喘不過氣來,過往光陰,刹時跌入萬丈深淵,摔的粉碎。
一個是嫡親至愛的父親,他在本身心中永久是樸重渾厚的誠懇人。要他信賴如許的父親竟是個對未成年的繼女有非分之想的禽獸,他甘願死也不會信賴!
冇有人信賴她,統統人都不信賴她,母親如此,董堃如此,是他們把她一步一步逼向體味體……
“堃哥……”她輕聲低喚,不知何因,眼淚竟止也止不住地流個不斷。
直起家來,她冷靜地擦去眼淚,輕聲問:“我們到底要去那裡?”
曾馨冇有接話,側眸看窗外,雨過晴和,陽光暖和,統統都是天意,自有它的定命。
“修叔……他是如何死的?”
母親衣櫃裡的衣服真多呀,五顏六色,格式各彆,的確讓她挑花了眼。
曾馨呼吸緊了緊,認識逐步復甦,這纔看清,他們現在正停在高速路的輔道上。
她又何必自取其辱。
董堃安靜地看了她一眼,眼神冷酷的女人,烏黑的發,襯得她愈發的沉寂無言。
“醒醒……曾馨……你醒醒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