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如何敢?
亂了,甚麼都亂了。
若不是緊緊掐著掌心,隻怕也早已淪亡在男人的和順圈套裡。
直到周寧遠繞過來翻開車門,哈腰將她從車裡抱下來,她才如夢初醒,神采刷白的用力掙紮,“放我下來,我本身能走。”
陸夢悄悄舒出口氣,伸手去推車門,“我能夠本身去病院。”
本來臉上的傷口已經不疼了,也不知是不是剛纔咬牙切齒的壓抑怒意牽動臉上的肌肉扯裂了傷口,不但感覺疼,伸手一摸,彷彿又有血淌出來。
陸夢點頭,攥動手絹機器的貼向傷口,她想,周寧遠必然是瘋了,或者,這小我底子隻是披著周寧遠外皮的另一小我。
周寧遠的手已經撫上她的臉頰,薄薄的繭子滑過她細緻的肌膚,來到她被刀刃劃破的傷口,眸子裡湧出似疼惜的東西,他的行動又輕又柔,陸夢隻感覺臉上癢癢的,偏頭想躲。
陸夢呼吸一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