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,睡在這邊,人家睡不著……”梁雅芝的聲音更軟了,嘴唇微撅,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。
“你如何又來了?不是說了不消常常來看我的嗎?”許絨曉無法地說道。
早就不想再待下去了,和梁雅芝呆在一起的每一分鐘都讓她非常噁心。
“你衣領這裡歪了,我幫你弄好。”
他手裡拿著一個袋子,看來是出去買早餐了。
她背對著他們,天然是看不到身後的風景的,如果卡到了,必然會感到非常無語。
那噁心的畫麵,許絨曉一幀都不想瞥見。
許絨曉就瞟了他一眼,就往洗手間裡走去了。
宋景奕皺眉,“為甚麼?”
“許絨曉,不要用這類陰陽怪調的語氣跟我說話!”歐梓謙一把捏住她的腰,眼裡彷彿能噴出火花來。
“哼哼。”梁雅芝收回兩聲撒嬌的低吟,身材對他貼的緊緊地,不時收回一些莫名其妙的聲音,而歐梓謙就在耳邊不竭地哄她。
“你乾甚麼?”歐梓謙的聲音俄然傳來,許絨曉扭頭看去,他就呈現在門口。
許絨曉彆過甚,一聲不吭。
但是梁雅芝卻樂此不彼,永久最愛玩這一套。
許絨曉在洗手間裡呆了很長的時候,內裡的聲音她聽得一清二楚,就是不想出去。
本來背對著他們,一句話也不說的許絨曉聽到她的聲音,懨懨地皺眉。
“喂,明天的報導你都看了嗎?叨教你有何感觸?”梁雅芝放肆地笑著,坐在她的床上,眼睛一向盯著許絨曉。
宋景奕的手上提著一個紙袋子,許絨曉瞟了一眼,有種不好的預感。
“早啊!許絨曉。”梁雅芝率先開了口。
許絨曉睜著眼睛看著窗戶,夜色像化不開的墨,繁星裝點,每一顆都像鑽石一樣燦爛奪目。
內裡傳來潺潺的流水聲,許絨曉剛洗完了臉,看到鏡子裡,身後俄然呈現一個男人。
病房一共有兩張床,一張靠窗,一張靠門,許絨曉一出去就睡在了靠窗的床上,梁雅芝出去後,不滿地說道:“我要睡靠門的那張床上。”
他還在等,等許絨曉對他服軟,等她有一天也能像梁雅芝如許對他撒嬌。
許絨曉伸手打了一下他的手背,獨自往內裡走去,一言不發。
咬著唇,手扶著洗手間的門框,許絨曉疼得額頭上流出一層層的汗水來。
“我冇力量,餵我好不好?”
歐梓謙沉著臉下了床,大步走到門口,用力拉開門,“啪”的一聲再次關上。
許絨曉呆了幾秒鐘,趕緊跑到電梯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