G・G是持重公司的名字,蘇鬱捏著鑰匙,偏頭打趣地看著他,“紅色?”
“不消了!”老太太冷聲道:“一把年紀了,莫非還要我看著小輩的神采度日嗎?”
他眼中的不信賴刺疼了蘇鬱的雙眼,她用力推開他,沉聲道:“我隻是教顧修彈過一次鋼琴。”
她說完又轉向蘇鬱,“你是書蓉的嫂子,一點容人之量都冇有,將來如何和靖衡餬口?”
蘇鬱看他慍怒未消,也沉默下來,公然了,她和持重就像沈書蓉和他一樣,都是名義上的兄妹,他為了姑息她把沈書蓉送出國,她卻不能給出一樣的包管。
蘇鬱腳步微滯,倒是扯了扯唇,悄悄一笑,回身走了。
顧靖衡斂下肝火,淡淡點頭,“出去吧。”
“既然你要在乎這個,我也無話可說。”顧靖衡拂袖而去。
蘇鬱悄悄咬牙,踉踉蹌蹌跟著顧靖衡回了房間。
“為甚麼?”蘇鬱訝然,“你現在已經能普通操琴了。”
沈書蓉一臉惶恐不安的模樣,她拉住蘇鬱,慌亂地想解釋甚麼,蘇鬱卻甩開她的手,道:“看來我打攪到你們了。”
蘇鬱看著他,眼中寫著濃濃的絕望,她默了半晌,合上視線逼回欲要滾出的一顆眼淚,道:“如果能夠,我真想沈書蓉一輩子不要返來……”
“奶奶!”顧靖衡打斷她,攬著蘇鬱的肩道:“您說的太重了!”
“不是!”顧靖衡語氣微沉,“他說那些話是為了你。”
“或許幾年以後我就淡忘了,也能經心全意地對待衛正鳴,我不想一輩子背井離鄉。媽她春秋也大了,莫非還要跟著我去外洋餬口嗎?”
顧修神采緩緩變得凝重,他雙手放在鋼琴上,悄悄合上視線,他腦海中設想著那天蘇鬱坐在這裡的模樣,她穿戴紅色的裙子,滿身心都投入鋼琴中,騰躍的音符從她指尖流瀉出來,流利冇有一點瑕疵……
“由不得你!”顧靖衡推開門,鋒利的目光在顧修臉上刮過,而後拉起蘇鬱的手就往外走。
顧修扶著門轉過身,道:“我在琴房等你。”
看到她發紅的眼眶,顧靖衡和緩了一下,道:“我並冇有這個意義……”
“你妒忌了?”蘇鬱全然冇有放在心上,隻是半打趣隧道:“持重是我哥哥。”
“我曉得了!”蘇鬱朝他勾勾手指,持重會心,微微俯低身材,將頭方向她一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