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滿地哼哼,“一塊糖就想拉攏我?哪有那麼便宜。”
聶紹琛半點都不在乎,見她不再掙紮,抱著她就往前走。
她又扯著他的後衣領提示說:“快放下我呀!有人過來了!”
孟引璋的倔脾氣一上來,不管不顧,咬牙就站了起來。
她顧不上腳腕有傷,也顧不上兩腳都隻穿戴棉襪,連走帶跳地踩在石塊嶙峋的山路上。冇走兩步就感覺身子一輕,被追上來的聶紹琛打橫抱起。她手腳撲騰著不肯就範,掙不開他鐵箍般的雙臂,最後一口咬在他胳膊上,“神經病!你放我下來!”
聶紹琛不消任何男士香水,並且他不好菸酒,永久服飾整齊,就連被體溫烘出來的汗味兒也是清爽的,微微帶著一點濕鹹,像是海水的氣味,能夠叫人寧神。
“你拿我當小孩子啊?”
她吸了吸鼻子,粉飾著說:“冇有。”
“褲子口袋裡,要吃就本身拿。”
她咬了咬嘴唇,終究暴露幾分女孩子的羞怯,低聲說:“不消了,我本身能走。”見聶紹琛回過甚來看著她,她又躊躇著朝他伸出一隻手,“不然……你扶我一下好了。”
“嗯。”
“你……”
她拿出一顆,不客氣地剝開糖紙含進嘴裡,是顆話梅糖,明顯酸得要命,可她隻感覺甜,吃到一半纔想起來問:“你如何還隨身帶著這個?”
也不知是因為他的話,還是因為他的味道,孟引璋有些熏熏然,彷彿醉了普通。
第一次感覺心傷是在十五歲那年。
他又逗著她玩,“那……兩塊?”
她自認是個女男人,甚麼都敢和男人拚,就是不敢拚臉皮。
眼看著那幾道微光越來越近,她終究不再和他活力,服軟說:“好了好了,你先放我下來,我讓你背……讓你背還不成嗎?”
“是啊。”他滿口承認,“我和你談的又不是買賣。”
他哼了一聲,不覺得然,“揹著一個彆重普通的成年人,走將近一千米的山路。如果你感覺這是便宜,下次換你來揹我。”
他的口氣很隨便,但是話外音那麼較著她如何會聽不懂?
山裡住民們歇息的都早,這麼晚還在內裡的多數是孟引璋一起來支教的同窗。
她一拳捶上他肩膀,“你少得了便宜還賣乖!”
媽媽要強慣了,赧然推讓了幾聲,但是畢竟背不動她,隻能對那司機說“感謝”。
他如許一說,她就更加不滿,“哦,那就是隻針對我一小我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