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晚爸爸來了嗎?”小女人突如其來的扣問讓沈傅櫻一愣。昨晚霍修鴻並未踏入病房半步,如何會讓女兒如此問起?
沈傅櫻撫著霍修鴻的手,從下巴悄悄滑落,嘴角掛著一絲勉強的笑容,但她曉得這笑必然很不天然。
淺淺終究展開了雙眼,長長的睫毛如同扇子般輕顫著。她稚嫩的聲音帶著幾分衰弱:“媽媽。”
沈傅櫻慎重地點了點頭,耗儘了滿身力量般沉重。
沈傅櫻撫上淺淺那已不再滾燙的額頭,心頭的大石才總算放下。“淺淺睡醒了,媽媽不哭。”
悄悄地坐在淺淺身邊,反覆做著喂水換藥的行動,除了機器地繁忙外就是盯著病床上小女孩慘白的小臉發楞。
他怠倦的並非麵前人,而是那沉重如山的舊事。
“如果你的決定,我無話可說,但我這兒冇有轉頭路可走,這一點你清楚麼?” 每一句話如同利刃般劃過霍修鴻的心臟,久違的肉痛感讓他幾近堵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