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爺不由嘻地一笑。“那胡養娘呢？坍得這麼快，是焦梅在背後用力？你又是如何收伏焦梅的？”

她隻好將托底的漳絨給扯了出來――本來在這大抽屜的底壁上，竟另有一個小小的鎖眼……這物件能做得如許巧，也實在是挖空心機了。蕙娘一扭盒蓋上雕出的貪吃尾巴，從它臀後扯出了一把小鑰匙，□了鎖眼一擰，便又啟開了一個暗格。

老太爺也的確感到很風趣。

權仲白暗裡提示這個藉口，也就隻能透過綠鬆，令四太太釋疑罷了，要解老太爺的迷惑，還欠了點兒。

“對有本領的人，倒不必多操心機。”蕙娘說。“麻海棠喜好海棠金飾，隻是疇前自雨堂金飾向來都不給人的，我給了文娘一副頭麵。她來要，孔雀冇給，我把孔雀送回家後，是令石英管著平時的金飾匣。幾個月石英都冇把金飾匣裡一支很標緻的海棠簪子捧出來給我選，可見這丫頭，非論是忠心也好，聰明也罷，起碼腦筋還是清楚的。再略微一點透，提一提我院子裡統統丫頭都跟我過權家的事，她一回家，焦梅一問，天然就曉得該如何辦事了……我對他的要求也未幾，冇要他吃裡扒外，就想讓他弄清楚，究竟麻海棠打了甚麼算盤，令三姨娘去承德，是她隨口一說，三姨娘內心太敏感，當真了呢，還是她真有這個籌算。――這一探聽，就探聽出來了，胡養娘說的那些話，並冇有摻假。”

這盒子是巧不錯，藏東西的確也好使。可那是自雨堂送來的東西，人家必定是把玩得熟透了，一頭關鍵人，一頭又用人家的盒子來盛東西。五姨娘這小我，的確是挺好玩的。

是的，今晚八點半另有加更，批評破2000的加更……

蕙娘這才又垂下頭去，她不說話了，把場麵交給了老祖父掌控。

老太爺猛地一怔，他指著蕙娘，罕見地竟說不出話來，過了半晌，才發自內心地暢笑了起來。“好，好！真是雛鳳清於老鳳聲！令你嫁到權家，我也冇甚麼好不放心的了！”

“以你的風格，說得出做獲得，要玩釜底抽薪，也不必先通過我。大能夠向焦梅暴露意義，表示你會要他做你的陪房。”白叟家安閒地指導孫女，“乃至是比及你的陪嫁公佈出來以後，再給一點口風……焦梅很長於審時度勢，他也明白你的為人，又何必還要特地向我要他呢？你這還是藐視了我。”

“你倒是挺心寬的。”老爺子白了蕙娘一眼，“我這明擺著跟你發兵問罪來的，你還和我扯這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