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是……
夕顏愣著眼問他:“蘊識哥,我手是不是很涼?”
陳蘊識一早就發明夕顏在影象力方麵異於凡人,雖說不算過目不忘,但彷彿隻如果能吸引她重視力的人事,任何細枝、末節她都能記得分毫不差。
噗嗤~傲嬌鬼~
如果有一天天下變成巧克力工廠那樣該多好呀,順手摘下一片紅色花瓣就是方塊小蛋糕,河道山川全都觸手可得,摸一下藍莓果醬就會從指間流走。
他甚麼時候出來看熱烈的呀?
嗯?阿誰……
夕顏朝他晃了晃手裡的口琴,尾音上揚:“我可隻會一首曲子哦。”
他握著話筒用清澈卻能哄人入眠的嗓音溫馨地唱:“
攥緊手裡的口琴跑到巷子口,白裙後代孩衝她淺笑著揮手,台上從三男一女變成四個男生,那三個彈吉他的男生還是麵色淡淡,隻要坐在前麵對著話筒的人才讓夕顏走著走著就笑出了聲。
陳蘊識訕訕挪開眼,手裡攥緊的蜜橘被他焐熱,指甲摳到橘芯很快就剝好了皮,他問道:“還吃嗎?吃了好幾個了,吃涼的對你阿誰會不會不大好?”
陳蘊識:“……”
翌日回家。
雨聲霹雷,整片天氣如同拂曉前蠶繭中的暗淡。
陳蘊識暗笑,這大抵就是所謂的“美而不自知,反倒最美”吧。
陳蘊識冇了言語,隻微微搖了下頭。
撕潔淨橘瓣經絡的手指卻怔在身前,彼時耳邊恰到好處的響起車站喇叭放出的《含混》,“含混讓人變得貪婪,直到等候落空意義”。
小叮噹,不愛回家用飯,甘願在大安公園捉迷藏。
……”
“你呀~”
“哥,你長得真都雅。”
看明月光,低頭不思故裡,甘願看漫畫,不聽媽媽的評談。
她從手裡挑出最大的一瓣遞到陳蘊識嘴邊:“黑夜給了我玄色的眼睛,我卻用它來尋覓食堂番茄炒西紅柿裡的蛋黃和橘子裡的無籽西瓜。”
夕顏情不自禁地伸出她曾經多次在單車後座輕戳陳若愚的食指,在他的鼻尖上蜻蜓點水普通碰碎那顆雨,拂上指腹悄悄摸了摸。
夕顏笑著摸了摸“蜜月”二字,在內心默數這都是爸媽第幾次度蜜月了呀!公然是隻要愛對了人,每天都是戀人節呢~
“迷路叢林”樂隊的觀眾很少,加上夕顏家所住的雨花巷是老城區,一到早晨十點路上就幾近看不見甚麼路人,窗火透明,三個男生抱著吉他悄悄彈奏,長髮及腰的女生穿戴仲夏夜的純紅色短裙握著話筒,唱著夕顏聽不懂的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