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兩家爭鋒,我家既已退下,我又何必再置喙惹厭。”
一念及此,張闓心內更加忿怨,特彆讓他不滿的是,本來籌辦用以勒迫沈家的安插,現在竟返轉頭來被庾亮用作攻訐自家,這的確讓他冇法接管!
略作沉吟後,張闓又叮嚀張誠道:“將信物送與太保以後,你也不必焦急趕回,再往禦史台聘請孔公,請他徹夜往我家來做客。”
張誠恭聲應是,然後便疾行出門,特地挑選偏僻門路而行,很快便達到了太保官署。他亦有守台郎中執事,此時借公事之名,很快便被召入太保官署中。再將張闓手書轉交給此處掾屬,便耐煩等候王導訪問。
張闓聽到這話,神采已是一沉,腔調也變得苦澀起來。
那張誠神采有些丟臉,沉聲道:“中書邇來都要過夜台中,並得空來赴我家宴請,並言道……”
禦史台孔公便是會稽孔愉,起初任職吳興遭到沈氏強逐,可謂積怨極重。現在孔愉官居禦史中丞,監察百官之任。一旦王導籌算對庾亮和沈家脫手,必定需求禦史台共同。孔氏亦為吳中會稽高門,一旦共同太保發難,沈充會稽內史之位都將不穩!
“我兒隻見其一,未見其二。沈氏非唯南士豪宗,更擁方伯之位。若使物議相攻其家,不免惹人同仇。張氏雖是丹陽望族,然故舊都不能守望互助,現在行事有差,授人以柄,若能明見儘早抽身,另有轉圜餘地。若其家再執於此節,其禍難測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