漢祚高門_0103 舟市亡命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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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兄,我總感覺陸府是在欺瞞我家。虞、沈兩家相互反目,吳中皆知。沈士居絕非笨拙之人,如何肯將吳興鄉土托付給虞潭?何況年初虞潭被沈家豎子頂撞尷尬,乃至去官歸鄉,如此仇怨怎能化解!”

看到房中旖旎畫麵,嚴放心絃一蕩,旋即便又想起閒事,聲音短促道:“餘杭那邊出了性命……”

餘杭舟市那邊,是嚴家最大的鹽路銷量,過往這幾年不知給自家帶來多大利潤。成果這虞潭甫一上任,便要拿嚴家最大財路開刀,若連此都要讓步,今後嚴家在吳興豈另有安身之地!

他又非不問世事的冬烘,曆經實任,如何看不清此中隱情。

固然已經與沈家達成共鳴,但虞潭也知時下鄉土大族的刁悍,本來並不籌算直接與烏程大族嚴氏針鋒相對。

是以,收起本身那篇高文後,虞潭便叮嚀仆下:“去請沈彆駕來我處。”

略加沉吟後,虞潭便決定以此師法,畢集群賢,大庭廣眾之下宣佈時人。

聽到嚴安這話,嚴平也非常認同,恨恨道:“我心內早有思疑,陸府虛詞詐我,不過是籍此混合時勢,以凸顯其家之能,向我家索求更多財賄!哼,說到底,他家已非昔日陣容,若無我家互助,豈能保持清貴!”

嚴安苦著臉說道,打算是一回事,實施時總有不測產生。若郡府那幾個市監過於對峙,憑自家後輩的脾氣,打死幾小我又有甚麼出奇。

沈充督數郡軍事,會稽又無盛名武宗,各家哪怕抵抗,也不敢冒然越界。而他隻是單車,吳興境內武宗林立,所麵對的環境要卑劣很多。相對而言,天然也要對沈家依仗更多,那就必必要作出更多讓步。

虞潭閒坐於吳興郡府內一座院落中,麵前案上攤著一張紙,不著一字,石硯內早已調磨好的墨汁隱有風乾之勢。但是持於手中的羊毫抬起又落下,神態之間不乏躊躇。

吹乾墨跡以後,虞潭心知這篇《鹽論》一旦公之於眾,與嚴氏之間便將更無轉圜餘地。但他並不在乎,而是細心機忖如何將結果擴大。

嚴平神采一沉,癡肥身軀在床上翻滾而下,抓起一件氅衣裹住身材,然後才讓嚴安進門。

所謂台資,便是州郡輸往京畿台省、內苑的錢絹米糧等賦稅,獨立於郡府度支的賬目以外。在時下,也是衡量州郡主官政績的一個首要標準。

但他仍然冇有設想到,嚴氏竟然把事情做得這麼不留餘地!時來世道固然不靖,但餘杭三吳腹心,哪有那麼多的亂民!並且竟然還敢公開襲殺郡府屬官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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