漢祚高門_0043 殺器難為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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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想要鑄優良銅錢,也不是拍拍腦門就能做到的,工藝題目還在其次,一旦大範圍鍛造,本錢題目、質料題目都不好處理。

沈哲子曉得這兄弟幾個在今後的二十多年裡,但是輪番或掌中樞、或鎮分陝,特彆庾亮、庾冰、庾翼三人,都是位極人臣、權重一時的權臣。

沈哲子看到這個臉上尚存幾分稚氣的少年,心內不免感喟一聲,這傢夥大抵還想不到,再過個幾年就會因其父庾亮昏招迭出而令其喪命兵災當中,過門冇兩年的老婆也被迫再醮,乃至還留跡史上。

比及庾條擺出他這段時候的收成清單,沈哲子不免大開眼界。

沈哲子此前所見所用,都是自家鑄的小五銖,看到庾條記的賬,纔算熟諳到時下的貨幣有多混亂,難怪糧食、布匹乃至於木料、竹材等什物都要拿出當貨幣用來買賣付出。

沈哲子感受庾亮態度有些古怪,並不想再在庾府久留,但也不好吃完飯就拍屁股走人,耐著性子與庾家幾兄弟閒談幾句。庾冰跟大兄彷彿一個模型刻出來的,跟沈哲子議論多為《詩經》之類義理,這是因為沈哲子拜師紀瞻的原因。

庾家下一輩也有人列席,那就是庾亮宗子庾彬。庾彬年紀比沈哲子要大了六歲,已經是一個風采初成的少年,擔當了其父不苟談笑的模樣,隻是偶爾將視野落在沈哲子身上。

所謂百裡不販樵,千裡不販糴,就算不考慮分歧地區、豐年饑年的物價差彆,單單把這些所謂的“錢”堆積起來,本錢就是一筆龐大開支。要把這套形式搞出來,冇有一個同一的貨幣標準,幾近不成能做到!

略感沮喪之餘,沈哲子也在考慮若那邊理這個題目。他家就是鑄錢的,起首想到的天然是鍛造一種能夠通行各方的優良貨幣。說實話,老爹鑄的五銖錢真不如何樣,端賴偷工減料取利,後代屢被調侃,被稱為榆莢錢。

這時候,沈哲子才熟諳到實在有些想當然了。如此混亂的貨幣狀況,如何能夠生長得出傳銷,冇有一個同一的貨幣,如何計數返利、擴大範圍?

所謂娶妻求賢淑,納妾要嬌媚,憑他家大富,又不是養不起女人,何必固執糾結於此。以是說到底還是要考慮一個實際點的題目,那就是家世。

庾懌則叫過兒子庾曼之來,訓戒其要多向沈哲子學習。看到庾曼之滿臉的拘束,沈哲子便有些惡趣的笑起來,他終究也有幸做了萬惡的彆人家孩子。

落座不久,便有侍女奉上茶湯,前次來的時候可冇有這個報酬。時下飲茶隻是南人中的飲食風俗,庾氏僑姓並無此好。在晉陵時,庾懌在家尚能做主,便顧及沈哲子的口味常備茶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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