漢祚高門_0032 自取其辱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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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俟明白這個事理,沈哲子心態便平和下來,就這麼站在王家門外,接受著諸多來賓的冷眼鄙棄,務求這一幕讓更多人能看到。同時內心也是由衷的對紀瞻感到佩服,看似平常的行動,卻飽含著深意。跟這些老狐狸們比擬,本身的運營就未免陳跡太露,用力過猛,還需求修煉。

吳興沈家已是孤木難立,司馬宗深知本身的機遇來了,當機立斷安排人送出請柬。隻要沈充的兒子踏入本身府中,那麼沈充就算還彆有度量,也於事無補了。

正如沈哲子所料,他在王家門前固然備受禮遇,但實在建康城中並不乏人對他存眷有加。

庾懌聽到這個動靜,也是驚在當場,腦海中渾沌一片。他但是豁出性命纔將沈家從王氏一方拉過來,僅僅隻是失聯不敷一日,對方卻又轉向王氏。如此一來,他先前那自發得名著當時的豪舉現在看來,隻是一個天大的笑話。

分歧於紀氏土著府外平平,內有洞天,王氏府邸門庭以外便可稱得上是先聲奪人。禦賜衡門儀仗,幢蓋旗幡,幾近已經超出了人臣的規格,更彰顯出王與馬共天下的顯赫家世。其間雜以白紗綾幡,威儀以外,另有肅殺。

站在門庭一側察看半晌,沈哲子發明來者多操北地口音,垂垂也就有所明悟。王家之以是如此,恰是在請願,向世人彰顯自家權勢未墜。同時也是各大僑門結合起來,抱團取暖。

白叟家一定能猜到本身底子連門都進不去,但必定也明白此行不會有好成果。之以是還讓本身過來,一方麵大抵是要再磨練本身辦事應變的才氣。另一方麵則是要藉此事讓吳興沈家跟王門僑姓做一個告終。

固然有了這個動機,司馬宗也不敢冒然行事。此前庾懌在吳興迫降沈充,天子在欣喜之餘,卻隱有憂愁。司馬宗將之看在眼中,適時表示可示好沈充,乃至沈充加號安東將軍,就是司馬宗發起。

沈家的背景過於龐大,既為南人,又曾與僑姓王氏勾搭成奸,旋即轉又投向潁川庾氏。看似與諸方都有乾係,但實在卻不能見容於任何一方。正因如此,纔會被宗室借勢威脅。

南頓王司馬宗官居左衛將軍,執掌宿衛,依律應當駐守台城。此前數年他與兄長西陽王司馬羕固然有從龍擁立之功,但隻居顯位卻無權益,始終被乾晾在一邊。一向比及新皇即位,有誌擺脫權臣鉗製,他們這些宗室處境才垂垂有所好轉。

一群人焦心的沿秦淮河邊擴大搜刮範圍,過未幾久就在烏衣巷裡發明瞭沈哲子的蹤跡。他們不敢在王家門口猖獗,隻能一麵守住這四周,一麵派人返回報信叨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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