庾冰點了點頭:“沈充吳中豪強,若屈於郡治,不但他本身情意難平,也白費了二兄你捨命相搏。但若掌州,牽涉卻又太大。他畢竟是南人,又處置於王敦,現在悖離,各方諦視下,不好調劑。”
一念及此,劉猛不再沉思,心道那庾條自求多福吧。
沈哲子固然早曉得王軍必敗,但聽到這個動靜後,心內還是不免唏噓。勢大難製,一向挾持朝廷的一代權臣就這麼崩潰消逝,若老爹還要一意孤行從亂的話,本身這時候便要四周躲匿,難見天日了。
“二兄,稚恭他還未任事,見地未免陋劣了些,你也不要焦急。”
庾冰見氛圍難堪,趕緊開口補救,又說道:“二兄你在吳興做出的豪舉,大兄在建康得知後,也是倍感欣喜。當食不食,反受其殃。隻是你起勢突然,大兄那邊一時難保全,失了調和。”
因為東麵沈充兵危化解,朝廷遭到的壓力頓減,王氏軍心大亂背水一戰再攻石頭城卻不克,蒙受南來過江的流民兵打擊,連場大戰後大敗虧輸,軍士四散,殘部或北奔合肥,或南逃蕪湖,已經不成氣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