漢祚高門_0010 下武維周,世有哲王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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衙署門庭之前,一群人在許縣令並魏興帶領下,急倉促迎出來,旋即便看到被二十多名精乾扈從簇擁在當中的一其中年人,想來應是虞奮,其身邊另有一個七八歲略顯荏弱的孺子。

“明府這麼說,莫非你所治非王化之地?拒納義軍,莫非你也要從沈氏之亂?”魏興神采一沉,勃然不悅。

許縣令也不肯牽涉到這類事情中來,憑他的家世背景,實在難以接受這類層麵的動亂,下認識便要回絕,沉吟道:“西陵地狹人稀,一定能……”

踞坐主客案的魏興本來有些不悅,待聽到那名刺上的名諱,神采也是一變。會稽虞魏固然並稱,但時過境遷,到現在魏氏式微,已經是憑藉虞氏。

許超聽到這裡,不由倒抽一口冷氣,不想靜坐家中,禍從天降。而此時仍留在廳中的縣中鄉豪,也都紛繁變色。

王敦軍始終屯在於湖,便是錢鳳極力遲延給他爭奪安插的時候。但是現在,王導假傳王敦死訊,實在不能再遲延下去了,必須做出定奪。

念及此行目標,魏興勉強擠出一個笑容,更顯矜貴:“明府為國牧民,守任一方,宜當自勉,以待清荷出水之日。”

在老爹沉重目光諦視下,沈哲子緩緩拜下,凝重說道:“前程未絕,父親何言至此。請父親安坐在此,待我傳捷!”

因而一行人便從武康解纜,南向會稽而去。沈充在這時節分兵送沈哲子前去會稽,也是存了彆居保百口業的動機,是以家中除浮財以外,一應戶籍地契名冊之類,儘數交給沈哲子帶走,足足裝了有三大箱子。

魏興年方三十,博領大衫踞坐案後,白粉敷麵,雖受殷勤接待卻神采淡淡,不喜縣令調集這些鄉土豪門與本身共處一席。手中麈尾一轉,指向廳側,說道:“酒氣濁,請開窗引清風入室。”

沈充聽到這話,撫掌大笑,笑得眼眶潮濕,他拍著沈哲子腦袋,說道:“我家麒麟兒,八歲分父憂。青雀,為父已經冇有甚麼可予你,臨彆之際為你擬一表字‘維周’,願我兒自勉。”

許超自知這些世家後輩目無餘子,擔憂這傢夥還要說出甚麼更獲咎人的話,乾脆直接說道:“尊駕來此,不知有何見教?”

如果說上虞魏氏是因家世清貴,他們不肯獲咎,那麼吳興沈氏就是底子不敢獲咎。同居三吳之地,誰家有多少斤兩,各自都清楚得很。吳興沈氏兩宗並重,鄉裡之間龐然大物,就算沈充這一支事敗,過後沈家彆支究查起來,也遠非他們這些人能抵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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