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公!鄙人覺得,當然應當接詔!即便是長安朝廷不令主公反擊牛輔,主公也必須撤除牛輔賊寇!”許攸搶先說道。
袁紹見狀說道:“公則說的有事理。”郭圖字公則。袁紹內心還是不很情願出兵幷州的。
“哦?奉孝有何高見?說來聽聽。”袁紹滿腹猜疑的問道。
“水有源,故其流不窮;木有根,故其生不窮;人有誌,故其力不窮;事有因,故其謀不窮。敢問主公誌在何方?敢問諸位,朝廷此詔何因?”
散議以後,荀諶找到郭嘉,此時的郭嘉正在清算行裝。
“此一時,彼一時也!此大爭之世,儲存氣力,適時反擊纔是上策!牛輔部下西涼兵仍然稀有萬之眾,我軍困頓,縱使要攻打牛輔,也毫不是眼下!”郭圖也反對許攸的發起。
“哈哈哈!好個許子遠!你覺得兵戈是那麼輕易的嗎?主公纔拿下冀、青二州不久,士卒睏乏,你卻要主公當即出兵幷州,這就是你這大才的戰略嗎?”田豐恥笑道。
“友若,你如何看?”袁紹問荀諶道。荀諶,字友若,是荀彧的兄長。
“這……”許攸見袁紹彷彿主張已定,隻能內心感慨,在他看來,這對牛輔的一戰,或許恰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,不管如何,遲早是要打的,嘴邊的肉莫非要等彆人來吃不成?
“嗬嗬,友若兄不必擔憂!袁紹沽名之徒,我料定無虞,纔敢如此這般。袁紹並非明主,我這就拜彆,勸你也早作運營。”
“三位說的都有事理,此事兩可,隻能由主公本身定奪。”荀諶看的很清楚,不管如何做不算錯,兩個方向,這類時候便是磨練為人主的才氣了。
“主公應明!”田豐、郭圖獎飾道。
郭嘉突如其來的言行,讓世人非常錯愕,袁紹心中自是非常不滿。但畢竟,世人都在,也得裝出一副漂亮的模樣。因而便岔開說道:
“諸位!朝廷已然授我冀州牧,但是卻號令我前去剿除牛輔,你們說這詔我是接還是不接啊?”袁紹對著帳下謀士們問道。
荀彧的“兩可”之說,郭嘉一眼便看破了他的企圖。
袁紹接到朝廷詔命,本身便能名正言順的坐領冀州了,這讓他很歡暢。但是對於要他剿除牛輔,內心卻很不樂意,因而便來扣問。
袁紹聽了許攸的話,感覺也並不無事理,但是田豐、郭圖考慮的也合適目前的實際環境,一時躊躇不能定奪。
“愚弟文若,現在正在大將軍劉征麾下效力,奉孝或可去往長安朝廷謀個一官半職。這裡有我手劄一封,如若奉孝成心,可憑此得見愚弟,文如果個通達之人,信賴你的才調,必定能夠被他看到!”荀諶說完,取出一封手劄,贈與郭嘉。